陈大山听了他爹的话,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陈大夫来了。
周老婆子一改之前的冷漠,一副关心的模样凑到大夫跟前,焦急地问道:“陈大夫,我儿媳她有些不适,你快给瞧瞧。”
陈大夫眉头紧皱,走上前去给丁氏把了把脉。
“她这是怀孕了。但有流产的征兆,需要好好保胎。”他神情严肃地回答道。
“陈大夫,您可得救救我的孙子啊!”周老婆子一听,喜出望外的模样。
此时,丁氏躺在床上,心中惊喜交加,原来自己真的怀上了。
她紧紧地攥着被子,眼神中满是对腹中孩子的担忧。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陈宛白,看着周老婆子这般虚伪的做派,心中充满了鄙夷。
“别担心,我开几副保胎药。不过这段时间可得让她好好休养,不能再操劳了。”
周老婆子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你再给我孙女看一下,小孩子调皮,不小心摔了一跤。”
陈大夫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三丫的伤势,只是皮外伤。
“没什么大碍,就是磕破了点皮,等下让大山一道拿点草药回来敷一下就成。”
“那一共要花多少钱?”
“不用太多,给四十文的药钱就可以了。”
周老婆子心在滴血,脸上却强装镇定,极其不情愿慢慢吞吞地掏出四十文钱。
她紧紧攥着钱,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四十文钱是她的命根子,怎么也舍不得将它们给出去。
陈大夫接过钱,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开了。
清晨,公鸡的啼鸣声此起彼伏,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老二媳妇,既然你怀着孕,那就别上山挖野菜了,你就在家喂鸡做饭。老三媳妇,你就和三个赔钱货去山上挖野菜。”
周老婆子看着丁氏那惨白着的脸,决定还是让丁氏在家待着,万一出去给人看见了,还要说她是一个恶毒的婆婆。
“谢过娘了。”丁氏有气无力地说道。
在家干活好歹活干完了之后空闲可以休息一下,上山了可得走那么多山路,还得等下午了才能回来。
野菜挖的不够分量,回来还要挨骂,还没有饭吃。
自己又是刚怀上不久,如果是个儿子,才下过雨的山路易滑,万一摔了一跤,就不好了。
古槐村紧挨着两座山,其中有一座小山被称作杏花山。
杏花山与古槐村相邻,即便彼此紧靠,然而此山却是归属于杏花村管辖。
村民们通常只在靠古槐村山脚附近采摘野菜,一旦踏入山的深处,便会惹来杏花村村民的不满。
而另一座远离村落三四公里的大山,名为青槐山。因山体主要由青石构成,且山上槐树繁茂而得名。
青槐山巍峨耸立,山体庞大,深入其中隐藏着不少野兽,使得这片山林充满了神秘与危险,普通人轻易不敢涉足。
陈宛白的爹陈大安作为一个猎户,他经常在青槐山上狩猎。
吃过朝食,柳氏带着陈宛白和二房两个孩子,背上背篓,上山去了。
挖野菜这种事情,大房的陈芝芝是绝对不干的。她嫌弃干多了活她的双手会变粗糙,影响她嫁到大户人家去。
待靠近了青槐山,就能看到那些靠近山脚的人家,不少妇人孩子结伴往青槐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