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不过如此。
陆烟被他重新吻住,没错,她想,你的爱太滚烫,越了界,必然凄凉,公平与否是你亲自选的。
小小的空间分割了现实虚假,似是此刻万般紧密相连,来掩盖更深处暗流涌动。
陆烟烧干在这个吻里,少有的酣畅淋漓。
有声音,从很远边界传来,陆烟没有精力辨别,快要达到的时候覃昀停住了。
是她的电话响了,陆烟覆住他的眼睛,“不要管。”
迟了,覃昀看了一眼,淡淡道:“接吧。”
陆烟不知道他怀着怎样心情抽身,吃醋,生气,还是本来就当她作玩笑。
他推走了她,不留余地。
陆烟没有去接,她仍旧保持那个姿势,等它响两遍自动挂断。
她似回味,似不甘,看着天花板,问,“为什么?”
覃昀背对着她,点燃一支烟,青白的烟雾盘绕在上方。
互不扰,互不识。
那么刚刚的浓烈是谁糜掷的。
她笑,笑意浮现后戛然而止,沉默地蜷握指节。
我和他没关系。
这样说,是不是就好多了,能继续。
可上次的发展不是这样,陆烟烦躁,她待不下去了。
她翻箱倒柜找了件大衣,穿上身,不暖和,她憋了满肚子火,天都要撬开。
从身边过,他动都没动一下。
她不回头,所以看不见遗弃的身后有多么荒凉,门关前,她听见他又点了烟。
最终没再说一句话。
43
陆烟捻灭抽了一半的烟,睨着白艺闻,“没人了吗,都玩到我这儿来了?”
白艺闻斜靠在陆烟对面的墙壁,资本的玩世不恭全写脸上了,“这不是有事找你。”
有事,能有什么事,她重拾那些习惯。电话刚落人就到,若是巧合,真挺巧合,狗仔也没他们能干。
陆烟面无表情,寒风修饰妆容,令人词穷的冷,她看着白艺闻,自始至终只一个神情,“还不让我进去。”
手扶上脖颈,白艺闻促狭笑道,“怎么跟我欺负你似的,韩哥知道不得骂我。”
陆烟微微仰着头,不言语,白艺闻在她审视的目光中间渐渐收敛笑意,双手插手,抿紧唇,“陆烟,韩哥在找你。”
在找你,多么奇特的字眼,换句话,是生气了。
“他生气的理由呢。”陆烟进屋,穿着他那里的一次性拖鞋,裸露的小腿纤细修长。
下车到酒店的路程她用跑的,伤口结痂,亦是冻得麻木,她感觉不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