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又凉了,再换一桶!”
……
李昭棠裹着中衣斜倚在床栏上,把江楼指使得团团转,仅打个洗澡水就跑了五、六趟,半人多高的浴桶被一次次注满,又一次次捞干,小王爷显然正变着法儿找他晦气,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不满意,江楼身上几乎透湿,汗如雨下,开始还体谅对方被反开苞的怨气,一直默默忍耐,谁知这小鬼蹬着鼻子上脸,越发变本加厉颐指气使,多厚重的耐心也有磨光的时候,当李昭棠再一次顺口吐出“换”字之后,江楼放下担子,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他面前。
“你……你想做什么?”李昭棠反射性地后退了几分,随即挺起腰杆,满是戒备地瞪着他,气势倒是不弱,可惜虚乏无力的腰部不给主人挣面子,一阵阵漫上的酸痛让他冷汗直冒,俊秀的眉拧在一起,想做出凶恶的样子也难。
江楼与他对视片刻,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更惹得李昭棠全神戒备,喝问:“江楼!你做什么?!”
江楼也不理他,径自脱干净了,朝冒着热气的浴桶走过去,云淡风清地道:“你不洗,我洗。”
“哗啦”一声,人已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江楼伸了个懒腰,对上李昭棠讶然的双眼,冷冷道:“你再挑肥拣瘦,就跳进池塘洗去,我可没兴趣伺候你。”
“你!”李昭棠横眉竖目地瞪过去,怒道,“你敢忤逆我?!”
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江楼打了个呵欠,双肘支在桶沿上,漫声道:“我的少爷,想洗就过来,待会儿水又该凉了。”
李昭棠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眼中火苗渐熄,发了一场冷汗之后更觉得身体黏腻难忍,他看看好整以暇趴在桶边的江楼再看看桶中清透温热的水,几番天人交战之后,沉声道:“你出去,我洗。”
要不是身上痕迹颇多不能唤小满进来伺候,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又岂会用别人用过的洗澡水?!然而他自以为极大的让步却让江楼干净利落地堵了回来。
“盛得下两个人,要洗,就过来。”江楼站直身体,水刚好漫过他腰部,某个欺负了他半宿的物件在水底下清晰可见,李昭棠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冷哼道:“本王岂能与你这……贱奴共浴?”
江楼挑挑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跨出浴桶。
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对他们讲众生平等的道理恐怕比教牛弹琴更没成就感。
不过他的本性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嚣张,特别是这种年纪轻轻就目中无人的小鬼,会让他想要采取各种手段教训。
所以,刚觉得自己扳回一城的小王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拖到浴桶前。冷不防被猛力一推,李昭棠倒栽葱跌了进去,一番挣扎之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吐出一口水,连咳带喘地骂道:“浑帐……兔崽子……咳咳……我要你的狗命……”
江楼一手扶住他的腰,捞过毛巾为李昭棠擦洗身体,突然有一种提前当奶爸的错觉——气急败坏的小王爷,怎么看怎么像个任性又别扭的小孩,骄纵中带着那么几分可爱,偏偏要用一种蛮横逼人的气势掩盖住,让人忍不住想捏在手里好好欺负——
“小鬼,少说些话比较好。”江楼轻抚上他的喉头,笑得暧昧,“昨晚叫得太卖力,嗓子都哑了……”
李昭棠一张俊脸青白交错,低咳了两声,甩给他一记眼刀,倒没有拒绝江楼的服务。
反正……都巫山云雨了也不差这几摸,李昭棠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氤氲的水汽蒸熨着脸颊,温热的水包裹住周身,意识又有些迷糊,他干脆闭起眼睛,感受着那双灵活的手在身上四处游移,一边为他清洗身体一边轻揉着酸乏的肌肉——明显感触到那是属于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比起侍女细嫩的柔荑,更能带给人深入到肌理的舒适熨贴。
只是这双手,未免也太不老实了些!李昭棠捉住对方探入双臀缝隙的手指,怒道:“你有完没完?!”
“宝贝,里面也要洗干净哦!”江楼低哑的声音拂过他的耳畔,催起淡淡的红晕,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动着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李昭棠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肌肉立时绷紧,身体内部似乎又回忆起昨夜被肆意侵占的火热,他又羞又怒,挣动道:“你放开!我自己……自己来。”
“不行,这可是身为攻方的福利呐……报答我昨晚上为你出力流汗的……”对上李昭棠鸭子听雷似懂非懂的眼神,江楼索性寡廉鲜耻到底,两指带着热水探入对方体内,进出间引出残存在体内的白浊,他满意地一笑,咬住李昭棠的耳朵,轻道,“小棠,还疼不疼?”
李昭棠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满面通红地靠在他肩上,眼中一片情欲熏染,双唇微启,吐出炽热的气息,腰部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不住地颤抖着,此番情态,真如坚冰化春水,惹人心猿意马——菜鸟就是菜鸟,完全禁不起撩拨——江楼环住他的身体,压下蠢动的欲望,低声道:“没关系,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习惯?!”李昭棠惊喘一声,低吼道,“习惯个屁!本王要将你五马分尸!本王要……阄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江楼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小王爷,一手将他禁锢在身前,一手重重地拍在他臀上,一下接着一下,溅起水花无数。
“唔……”李昭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打屁股,虽说小时候闯了祸被按住打过板子,但是猪蹄炒臀尖还是第一次,江楼下手虽重,在水中的力道却有所缓和,带动着一波又一波的流水,冲击在他刚经历了一场特殊清洗的屁股上,李昭棠又开始脚软了,头昏脑胀在扒在江楼身上,发烫的脸颊埋入他的肩窝,低叫道,“不许……不许打!放开……本王……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