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围攻那晚的密谋威胁陆她。
陆蔓瞟了眼陆怀章,有些不敢出声。
薛望清不能看这些人欺负王妃,当即站了出来,
“无论如何,纪二郎追封二品,府里这样操办本来就不合二品规制,王妃没有说错。”
王妃受伤受难,薛望清自觉一点忙都没帮上,早就急着帮陆蔓撑腰,也没留心话语间将太后姑母摘了进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太后柔柔声打断,
“望清,这些丧礼是本宫的意思。”
“我……”薛望清顿时语塞。
“过来,灵前不能坏了规矩。”
薛太后倒也没指责他,只是有些不悦的冲他招了招手。
薛望清嗫嚅着看了陆蔓几眼,很是无奈的回到了薛太后身后。
“时辰不早了,该入葬了。”
灵前问罪(三)
薛太后扬手起灵,步子还没迈出,再次被李挽冷笑声打断,
“皇嫂急什么,本王话还没说完呢。”
他不动声色的绷直脊背,往道中一站,还真无人敢动。
一片鸦雀无声中,只听这人的声音轻狂又傲慢,
“你们不按谋逆罪论纪二郎,也行。
可镇远军围攻的是本王的王府,怎么也没人问问本王的意思?
要是这样的人死后都能大操大办,那以后是个人都来本王门前砍两刀,本王还如何安生?”
纪勇男也是被李挽缠得火冒三丈,挥手让仆从顿下棺椁,猛然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怒气冲冲的言辞随之落下
“那豫章王到底想怎样!”
棺木扬起尘烟,带着火星的纸钱从脚下扑来面上,李挽端立在那盘旋的纷繁灰烬之后,乌眸含着精光,
“这样办也可以,但府上那些钱财,”
他抬手只想仪仗队里的百抬葬礼,
“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陪葬,得有个说法。”
“王爷还觉得这些是老夫贪墨的军功?”
纪勇男皮笑肉不笑,
“王爷没上过战场,才能说出贪墨军功这样骇人听闻的话!若是王爷上过战场,便会知那战场是多么可怕,能活着已是最好,不会再求什么荣华富贵。”
纪勇男在征伐一事上素有威望,谈及战场,言辞恳切真诚,人群不少被打动,觉得李挽无理取闹实在不对,渐渐小声唏嘘起来。
李挽佯作不悦,腆着脸偏要戳破他,
“纪大将军是在讽刺本王没有领兵?还是在讽刺本王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