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跟纪家争禁军,可他连梁敬之都赶走了。
陆蔓实在想不通做这场局是为了什么。
就好像……只是为了杀纪子辉一样!
这样孩子气的论断李挽是闻所未闻,面色怔悚了剎那,被呛得直咳,一边咳一边笑,玉面都涨红了。
得,瞧这揶揄的眼神,肯定又在嫌弃她蠢了。
陆蔓气哼哼背身,寻着桌案坐下,一手托腮、一手灌茶,好不幽怨。
也是,他想要什么也不会跟她说的呀。
真是自找没趣!
李挽那张桌案到处藏着机密,向来不允人靠近的。
见陆蔓坐过去,他不动声色坐直身体,悄悄抬眼看去。
小小一个女娘,挂在宽大的楠木扶手椅边沿,越发显得娇俏玲珑;
她侧对着他,什么也没做,真就在一点一点、认认真真的啄着瓷盏里的茶水,活像只闹别扭的小雀儿,一看就知道是在生闷气。
瞧着瞧着,李挽不自觉唇角带上笑意,
“求教要有求教的态度。夫人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诚心。”
陆蔓回头瞪他一眼,嘀咕了一句,抱着茶盏,躲得更彻底,只留下一张后背。
她本不想理李挽,自个儿喝了会儿茶,又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将茶盏一搁,
“怎样才叫有诚心?”
上钩了。
李挽忍着笑意,哼唧起来,
“说来也怪,王府被围那天,本王知道上朝要被九锡,自个儿上轿子前喝了点烈酒,打算装醉。不知怎的,却在车里吐了出来。”
他意味深长的笑看陆蔓一眼,
“本王寻思着,之前也就只喝过夫人的茶,嗓子怎么一直呛得不行,老是缓不过来似的。”
分明是李挽为了不受九锡,主动喝了茶水又服下烈药,可小女娘哪里分辨得出这只老狐貍是在故意逗弄她,心里咯噔一声,小脸涨得通红。
她立马就怂了起来,脚步很诚实的走了过去,靠坐在榻边,
“那……那,那我帮王爷揉揉。”
话音落下,玉手轻拍在宽阔的后背,绵软细腻,柔若无骨一般,就好像有春风拂过。
舒服了,李挽半眯凤眼,敛住笑,又道,
“还有那马车,撞得本王后背生疼,那夜与纪子辉搏斗,也崴着了肩膀,卧床这么多天,好像也没人关心关心。”
陆蔓小怂包似的,心里不住骂着得寸进尺,
嘴里却还是乖乖嘀咕道,“我关心,我帮王爷捏捏。”
小手犹豫片刻,按捏上李挽的肩膀。
平素瞧着陆蔓玉指纤纤的,可搭在李挽宽肩上,看起来真是小得可怜,全力张开,才堪堪能合握住李勉厚实的肌肉。
柔荑轻摁,就像是羽毛轻落,一片一片,惹得李挽心痒难耐,一颗心越发软了,“夫人下手重些,本王吃得住。”
啧,怎么的,这厮还使唤上了?陆蔓瞬间不高兴了。
她哼着粗气,将低骂含在嘴里,只道是,用力用力,迟早有一天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