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霜偏偏这时候还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仰着小脸看他。
易寒战术性清嗓子,“怎么了?”
白霜直接把棒棒糖递到他嘴边,“哥哥吃吃。”
易寒:whatthe!
他摆摆手,又霍地觉得不对劲,“你喊我什么?”
白霜看不懂他的表情,又说了一遍,“哥哥吃吃。”
易寒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跑到外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然后在白霜错愕的目光中又回到她身边坐下,“乖,小傻子,以后就叫哥哥。”
这哥哥听着可比什么老公舒服多了!
白霜点了下头,“哥哥吃吃。”
易寒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对着两人直接录像,“这可是你让我吃的,以后你要是想起来可别跟我动手啊。”
白霜还冲着摄像头可爱的笑了笑,“不动手。”
后来的好多天,易寒都和白霜在别墅里面和平共处。
白霜开始放下对他的戒备,越来越依赖他。
有时候晚上睡觉做了噩梦都会直接推开易寒的房门,掀开他的被子就钻进去,紧紧把人抱住,“哥哥怕怕。”
最尴尬的是,易寒之前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
从那次之后,他再也不敢裸睡了,晚上睡觉规规矩矩穿上了睡衣。
他开始带白霜在别墅附近散步。
半夜白霜做噩梦的时候,他会干脆给人穿上厚实的衣服背上大大的旅行包,带白霜直接爬到山顶去看日出。
会带白霜在天气凉爽的时候去海边钓鱼。
会带她去打电动。
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棉花糖,给她在一群小朋友中间带着可爱的猫耳朵拍照片。
带她坐旋转木马。
给她买冰淇淋。
所有小朋友喜欢做的事情,易寒都带白霜做了一遍。
白霜越来越开朗,易寒觉得自己也活得越来越像个人。
他前二十年的日子混乱不堪,肮脏又丑陋。
可是陪着白霜当小朋友的时间里,他仿佛也重新经历了一次童年。
这童年是美好的,纯粹的。
没有一点儿杂质的。
属于他和白霜两个人的美好。
当然,他也带白霜去看医生,结果依旧一样。
“她脑子确实受了影响,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儿了。但是这种事儿不好说,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她突然就能醒过来,变得正常。”
开始几次去医院的时候,白霜都会极度抗拒。
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她就会本能地逃避,缩到易寒的身后,“哥哥抱抱。”
后来她好像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做不行,于是慢慢地适应了。
后来要去医院的时候她甚至会主动拉住易寒,“哥哥打针。”
可他们都没料到的是,这一次居然有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