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朝一日,世子爷还真能成了皇后娘娘。
一身战功为己谋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回北境他可有得吹了。
牙斯咧嘴一笑。
福元冒雨进宫,此刻正带了张太医与提前得知消息的胜春出宫。
为避人耳目,三人并不走天阙门,而是改道东出春明门,再绕一圈到北境王府,福元留了个心眼,将神医谢甫一并请来。
此刻四人正由牙斯领着到霍洄霄房间。
福元刚踏进房门,便见圣上面色平静地躺在榻上,双眼紧闭,顿时他腿一软,连扑带跑蹿到榻前,哭道:“圣上!哎哟我的圣上!您这是怎么了……”
霍洄霄一把揪住他,蹙眉道:“哭什么哭?他还没死呢!”
福元哭声一顿,仔细一看,原来圣上呼吸平稳,面色已恢复如常,像是正在熟睡,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胜春目光逡巡而过,上前对霍洄霄拱礼,“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爷出手相助,还请世子爷将事情细说与两位太医,好做凭断。”
沈七与沈九奉圣命下江南押送严尚则回京,除这两人,锦衣卫之中鱼龙混杂,难保有绪王之人,皆不可信,好在户部尚书府邸戒备森严,今日便只有福元跟着。
没承想却叫身边之人钻了空子。
若不是世子爷出手,今日事态,后果不堪设想。
霍洄霄望向榻上熟悉之人冷笑,“三番五次将自己置于险境,沈弱流还真当自个儿命硬呢!我倒是好奇这些年他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胜春听着他这番敲打之言一时没有回话。
除开他们几人,圣上身边之人皆不可信,皆有所图,还能是怎么活下来的?
“世子爷说得是,圣上这些年不容易。”胜春敛眉苦笑。
霍洄霄不再跟他多说,将床榻之侧让开一人空隙,手里握住直刀示意两位花甲老人上前号脉。
张太医与谢甫看着床头握刀的阴神,皆是一阵胆寒,好似他们只要略有一丝多余动作,那柄泛着寒光的直刀就会当即落在他们颈后。
霍洄霄将刀背不时在掌心轻扣,玩儿似的,那双浅眸却是死死盯着两位耆老,一刻不离。
刀每落一下,二人就抖一下,不过号个脉的工夫,冷汗就濡湿了里衣。
胜春蹙眉问道:“二位诊断如何?圣上可有大碍?”
张太医抬手擦汗,看了看榻上的沈弱流,眼神飘向霍洄霄……后者即刻捕捉到,皮笑肉不笑地用刀
硬着头皮问道:“下官敢问世子爷,是否已为圣上纾解过情毒?”
(修)
张太医此话一落,屋中登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福元很快捕捉到关键信息……圣上原是中了情毒。
然而,不过一瞬呼吸,他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向霍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