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抽奖。”
“已发布奖励。”
梦境
迷迷糊糊中,云见山仿佛置若云端,又仿佛深陷黑暗,浑身不受控制,他使劲挣扎,却徒劳无功。
云见山暗暗积蓄力量,终于,他驱除混沌,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喧闹的街市上。
这里是哪?他不是在睡觉吗?狗系统又悄摸摸绑架他了?云见山不确定地想。
他呼唤系统,却没有应答,也感受不到系统的存在。
云见山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满目望去,尽是不熟悉的景色,就连过往行人的衣饰,都不是他熟悉的芸州人士的惯常穿戴。
云见山想寻个人问这是哪里,却发现迎面走来的一人就仿佛没看到自己一般走过来,穿了过去!
穿了过去?云见山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透明,就像一个投影一般不太真实,这是做梦吗?
云见山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又发现好几个人毫无障碍地穿过自己的身体,终于接受了自己是个投影的事实。
好久没做这样真实的梦了,希望醒来不要忘掉。
云见山曾经听说,科学研究表明,人一晚上要做三至五个梦,但若梦境结束后一段时间内没有醒来,就会彻底遗忘。
故云见山很少记得自己有做过梦,他的睡眠质量太好了,偶尔几次记得梦里虚幻的感觉,倒是让他心神向往。
闲着无事,云见山开始折腾了,准备四处闲逛,梦里逛一回街。还没付出行动,就见街头人头攒动。
云见山走上前,是一群身穿棕褐统一制式衣裳的差役在蛮横地强行开路,官差后面是高头大马拉着的华丽马车。
富丽堂皇的马车,如云的随侍粗使,威严的侍卫差役守,不用想,云见山就知道马车的主人定是权势滔天之人。
这条街本就人满为患,道路两旁尽是街边摆摊的小贩,路边时不时有车马轿子经过,更是显得街道拥挤,要开出一条路本就不容易,更何况是可供这车队通过的路。
不过蛮横的差役可不管这些,拿着棍子和鞭子,谁不让路就开打。
显然这些狗腿子仗的人势很大,躲避不及被抽打、打到、推搡到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着。
云见山见状,对马车内的那人十分不满,都是些普通百姓,就算要开路,让差役提前一点喊一声不行吗,他看这些行人和商贩也习以为常了,想必只要给点反应时间,位置就腾出来了。
有灵活的小贩已经开始动作麻利地收拾东西,云见山身旁的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主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动作一块就出了意外,一盒口脂滚落在地,摊主看了一眼,心疼得不行,想捡起来,却见棕褐色身影已经逼近,迫不得已,只能放弃落在地上的口脂。
云见山下意识想帮摊主把口脂捡起来,等到半透明的手指怎么也拾不起口脂时,才意识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云见山索性不白费力气,他站起身往华丽的马车座驾走去,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嚣张跋扈,就算他是个透明人,不能做什么,也得在他身边画个圈圈诅咒他!
穿过重重人影,云见山来到马车前,却听到一阵戏谑的声音传来。
“大奸臣,你说今日又有多少人骂你,又有多少弹劾你的折子!”
云见山一个激灵,楞在原地,没听错的话,这是陈忆安的声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咋还让陈忆安抱上大腿了?
还没等云见山仔细思考,马车驶过,他正好看见了马车里的人。
云见山愣住了,马车里面就两个人,一个是陈忆安,一个是徐晨星,很明显,在梦里,徐晨星是个大奸臣。
徐晨星默不作声,不理会陈忆安的打趣,只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手里摩挲着一块羊脂玉的平安扣。
马车的速度很快,愣在原地的云见山很快被马车甩在身后。
云见山想再去看一眼,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追不上那辆马车,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远走,消失在视线里,只留一街的满地狼藉。
待马车走后,街上的百姓才敢面露不满之色,有愤恨不平的,还对着马车的方向吐了几口唾沫。
有个年轻气盛的书生,低声骂道,却被旁边的人赶紧捂住嘴巴:“不要命了!”
捂嘴的人一脸焦急和恐惧,旁边的人也面露无奈和苦涩,纷纷劝道:“你还年轻,忍忍吧!”
“哼,等着看他的下场!”
“那菜市口就是他的归宿!”
说这话的人明显恨极了,语气恶狠狠的。菜市口,乃是闹市,是古时砍头的地方!
明明刚才还讨厌马车主人的嚣张行径,听见众人的话语,云见山却下意识想为徐晨星辩解。
话到嘴边,云见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说那些蛮横的差役不是听徐晨星的吩咐说徐晨星不是马车的主人。
云见山苦笑一声,说不出话来。
街道逐渐恢复了秩序,街道上的人影在云见山眼中却越来越模糊,鼎沸的人声逐渐减弱。
“轰隆”
“轰隆轰隆”
“轰!”
阵阵雷声惊醒了云见山,只见他猛地一惊,瞬间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出了冷汗,密密的汗珠汇在一起,滴落在枕间。
屋里电光闪过,带来瞬间的光亮,云见山听着窗外的雨声,方才明白过来是下雨了。
心有余悸的云见山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整整一杯,人方才冷静下来。
他想到睡前念叨的忘记的事情是啥了——支线任务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