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统治力近乎牢不可破。
薄慎有点绝望了。
他的节操啊……
然而,小狗却并没有继续往下的恶劣举动,他只是有点可爱地吐出了热得发烫的小狗舌头,鼻腔里充斥着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低哑委屈嘤嘤,迫不及待又有些讨好地舔了舔薄慎干涸的唇瓣、鼻尖、脸颊、眉眼……呼吸纠缠不清,被小狗不停舔着,薄慎的舌根都开始微微发麻。
人类的灵魂都快要被舔得飞出躯壳了!
薄慎浑浑噩噩的脑海当中灵光一闪,他也终于听懂了小狗连灵魂都能震动的乞求嘤嘤。
主人,难受,好难受,救我。
薄慎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理解得对不对。
但他只能赌上自己二十余年的节操,以及十几年的资深撸狗经验。
赌小狗没有坏心思。
他只是胀得难受而已。
双目失神的人类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小狗什么都不懂,这里只有他才能帮助小狗。
战栗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攀抚上了小狗肌理分明的脊背。
热得简直要原地炸开。
人形小狗的背上没有一根属于小狗的可爱小狗毛毛,只有狰狞残留着硝烟味道的疤痕纵横交错,忠实地记载着发生在小狗身上不为人知的英勇事迹。
薄慎心底的那一丝无奈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战犬是跟纯种小狗一起服役的,这也就意味着,小白两三岁就踏上了战场。
这样的年龄放在人类的观念里,大概够作战指挥上军庭被判反复处决两百年了。
可是一旦将小白放到小狗的概念里,一切又显得那么的正常。
战争对于人类而言是残酷的战争。在小狗的眼睛里却像是一场厉害小狗天生就要参与的盛大狩猎游戏,有那么多的人类陪玩,还有那么多让小狗兴奋无比的新奇“玩具”。
只是小白真的知道自己消失掉的陪玩人类都去哪儿了吗?
薄慎被自己想象里的小狗触动得一塌糊涂。
一颗顿时心软得不成样子。
甚至也许大概可能小狗抓住这一瞬的心软,都能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但白鸾乌龙并没有接收到薄慎这一刻的心声。
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难受”、“好热”、“要坏掉了”、“贴贴亲亲舔舔”,以及最让小狗恨不得赶紧扒拉条地缝钻进去的——“我要忍不住了”。
小狗的舌头难耐得都没办法收回去。
可是在越来越温暖的环境里,小狗就算吐出舌头,也根本获得不了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