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凑近,在离腺体两指的距离停下来。
没有信息素,只有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苦,又涩。
他轻启双唇,无声念着季回的名字,隔着空气,在季回后颈吻了一次又一次。
没待太久,景樾连家都没回,直接驱车去了机场。
十个小时后,他在澳洲落地。
天空飘着小雪,景樾忘记考虑气候,穿着单薄的衬衣就跑了过来。
“嗡嗡——”
手机振动两声,季回发来消息,依旧是一张照片和一个借口。
【季回:今天意佩教我做黑森林蛋糕。】
照片上两个人正在跟一盆面粉较劲,不同程度的花脸。
景樾收起手机,透过铁栅门朝院子里面看去。
季回口中要教他做蛋糕的人正往这边跑来,裹着厚厚的红棉袄,加上眉心的红痣,让人无端想起慈眉善目这样一个词。
陈意佩从侧门钻出来,大大方方打了声招呼,“你好?听说你找我?”
景樾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已经冻成紫红色,他僵着胳膊将手机递到陈意佩面前,“你好,请问照片上这个人是你吗?”
陈意佩看了眼照片,再抬头时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八月二十七?”
【作者有话说】
今天来晚啦~还很短小呢哈哈哈,抱歉(跪下)
明天有更新~
嫉妒与恨
狼狈,不修边幅,这是意佩对八月二十七的初印象。
幸好同为处女座的她懂得那种难堪,并善解人意地为对方提供了一件厚棉衣。
“你刚才说,你叫景樾是吗?给,这是我们出去救助时给oga穿的,洗得很干净。”
“谢谢。”景樾接过衣服,跟意佩身上那件同样的大红,清淡的洗衣皂味道。
意佩又转身接了两杯热水,在会议桌另一侧落座,将其中一杯缓缓推至景樾跟前。
“季回没跟我提你要来的事,你是偷偷跑来的?”
“是,他还不知道。”
景樾垂着头塌着肩,捧着杯子浅浅喝了一小口,热水终于在冰冷痉挛的胃部积攒起一些热团。
会议室刚开了暖气,风不是太热,他用不太利索的手指给季回回了消息,将手机反扣在桌面,抬头看去。
“麻烦先不要告诉他。”
“当然可以。”意佩耸耸肩,一副就应该这样的表情,“他刚刚做完手术,我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他的好心情。”
玻璃桌面振了两下,是季回的回复,意佩识趣地停下,等景樾打完字才开口。
“你来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景樾墨黑的眼珠轻轻颤动几下,他将视线移开,落在会议桌的烟灰缸上。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种行为带着逃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