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还换了个姿势:“为何?”
岑烟道:“你遇刺不是小事,除了刺客外,我要查有没有生面孔在行宫。”
燕还同意岑烟的做法,但他有些担心:“鎏金城如今有人,有人也藏去了山下,或许已经逃了。”
岑烟道:“出城要通行文谍,行宫先查蛟鳞甲,再派蛟鳞甲去山下查。”
燕还默了片刻,说:“其实,不用如此。”
“为何?”
岑烟的这句为何,问得非常快,燕还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岑烟看着他,重复道:“为何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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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所以呢?”
岑烟的语气强硬,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见燕还捂着伤口想起身,她轻轻按住燕还,换了个柔和的语气说道:“所以呢?习惯了就当成正常的事情,习惯了就算了?”
燕还垂眼说:“倒也不是……”
“你怕蛟鳞甲被发现吗?”岑烟道:“放心,都是自己人。”
“如果找出人来,你要审吗?阿烟,就算知道是谁做的,我们也不能做什么。”
他说这话,说明心里清楚是谁。
岑烟轻声道:“不审。”
燕还:“不审?”
岑烟:“杀。”
杀字出口,燕还欲言又止,二人静静相望,岑烟道:“不管是谁做的,不管还有谁在这里,都杀。我让他们知道,鎏金城不由他们自由来去,要进来,就做好丧命的准备。
“燕还,有我在不用怕,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好吗?”
——
大殿外火光通明,鎏金城所有蛟鳞甲,武奴宫女内侍,连厨子都在。岑烟到时,见这么大的场面,她端坐上首,抱着小宝轻轻抚摸,环视所有人后道。
“全都在这里?”
李书云道:“行宫蛟鳞甲四百七十一人,武奴两百,宫女内侍三百八十四人,厨子三十二人,都在了。”
岑烟向李书云招手,示意附耳,待李书云弯腰靠近时,岑烟压低声音道:“行宫居然有这么多人?”
李书云道:“虽叫行宫,但好歹算王府,咱们这算少了,正常光护卫就得三千人。”
岑烟道:“平时怎么不觉得。”
李书云:“平时分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