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大家统统不要好过!”
唐诗笑的猖狂,笑声一寸一寸敲打在薄夜灵魂深处,“不是要报复我吗!不是要把我关起来吗!来呀!薄夜,你尽管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伤害我啊!”
“我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你对我做的全部,我统统记着,你最好不要后悔,否则,我不动你,自有旁人代劳!自有这世道代劳!”
不要原谅,一辈子不要原谅,不要重蹈覆辙,不要和好,把他给的所有伤痛都保存起来,把他犯下的所有错都圈养起来。不要再给他机会,不要让他赎罪,失去再也不能收回。来年往日他若是觉悟和后悔,到头来是他被他自己犯下的罪过吞噬!
她的爱和恨既然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不如此彻底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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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出院,放我下车!
薄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冻住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间觉得陌生。
他和唐诗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了如此大的一道横沟?!
薄夜站起来,眼前的唐诗,让他有一种不敢面对的错觉。
他几乎是像逃一般逃离了唐诗的病房,他守了两个日夜没有睡着,可是却输在她醒来的那一刻。
病房门被关的同时,唐诗也闭眼睛,她重重摔回床,眼泪便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薄夜站在房门外,明明相隔几十米,可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整个世界。
一整个,让他觉得遥不可及的世界。
唐诗在住院两天后主动要求出院,薄夜劝不住,江凌也来了,“都说流产一次相当于做一次小月子,你这是想落下病根吗?”
唐诗苍白着脸笑了,“我这副身体,落下病根又怎么样呢?”
反正已经残缺不全了,破罐子不如再摔得更碎一点。
江凌皱起眉头,“伤害是别人给的,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
唐诗没说话,还是执意要求出院,两个人没办法再强行留着她,于是薄夜把唐诗借出去了,他原本想的是,算出院了,在家他请人照顾也是一样的,可是没有想到唐诗是想要回自己家。
薄夜在车转头看向她,女人脸色病态,眼睛却冷得逼人,“我说了我要自己回去!”
“你现在这副样子能去哪里!”
薄夜忍无可忍地低吼,“非要把自己糟蹋完才甘心吗!”
“和你有关吗!”
唐诗坐在后排,“你要儿子,我给你了,你说我怀孕强行把我留在薄家,我也被你关了!现在我身小孩没有了,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挟我!”
薄夜觉得心都被人挖出来了,“唐诗,你非得觉得我对你好是要要挟你吗!”他只是想让她在他家里好好养身体!
岂料唐诗听了,却蓦地笑出声来。
“对我好?你没在跟我说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