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不耐烦地说:“叫你走,你听不懂吗?”
令狐冲只好说:“那我走了。龙儿不会说话,大哥你好好儿告诉她知道,唉,这事情要怪都怪我好了。”
东方宏不想再理他,索性拉着东方不败往密林里面去。
东方不败也配合地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之间,一会儿功夫,两人就置身于一座水潭的附近。这里有一座瀑布,“哗哗”的水声恰好可以遮掩住两兄弟说话的声音。
东方不败冷冰冰地说:“松手!”
东方宏见令狐冲已经看不见踪迹了,料想他也不会那么讨人嫌地追过来,便松开了东方不败的手臂。
东方不败冷酷地瞠视着东方宏,勾勒得形状美好的红唇里吐出冷冷的话语:“你学的什么邪门武功,居然几个月功夫就练到这种程度了,连我都甩不开你!”
东方宏说:“这个一时说不清,现在该是我来问你——”
东方宏忽然怒气冲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东方不败头上的那一支玉钏抽出,丢在地上摔得粉碎,恨声道:“你搞的什么?好好地扮作女人?还勾引上一个男人!还装作不会说话!”
东方不败一头墨发全部披散下来,也恼羞成怒,骂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以为你是什么?还真摆起哥哥的款儿来了,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东方宏蛮横地说:“我就要管!”
东方不败鼻子里喷着冷气,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了!本座的事情,不容任何人置噮!何况你这个半路里跑出来的哥哥!”
东方宏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说:“别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去管你,我只会帮你。但是,这个事情,我管定了!不然死了以后都没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亲。”
东方不败怒极,口不择言地说:“哼,生而不养也配称作父母?我是靠我自己才活到这么大,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管不着!”
东方宏也犯了牛劲,扳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说:“你好好儿地过,我当然不会来多管你,你现在走上了歪路,我就要代替父母管教你,管定了!”
东方不败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而且对这个什么男女礼俗之类也不甚在意,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对令狐冲也仅仅是有三分心动而已,被哥哥这么一闹腾,却起了逆反的心理,心想:你凭什么!你越是不准,我偏偏就要!
东方不败本想运起葵花真气将东方宏震飞,但是东方不败搞不清他到底会多少武功,毕竟是自己的哥哥,现在气头上说几句狠话,万一真伤着他了就未免事后后悔莫及。所以,东方不败此时只好不用内力,试图甩开东方宏握住自己肩膀的手。
东方宏也十分执拗,将东方不败的肩膀握得越发地紧。两人都不说话了,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般,只是闷声不响地较着劲儿,不防一旁就是水瀑,脚一滑,两人就一起摔到水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今天可能没有时间写,只有这么点了,呜呜呜,明天,明天我争取多写一点吧,抱头逃跑……
☆、
东方不败不会游泳,掉到水潭里却也不惊慌,采用龟息大法调整呼吸。他心里想的是即便沉入潭底也无妨,运功后一举跃出潭底便是。
可是,和东方不败一起掉下来的东方宏见弟弟的眼睛和嘴唇都紧紧地闭着,整个人就如何沉睡了一般止不住往水潭深处坠去,还以为他溺水窒息了,心里又是惊吓又是懊悔,连忙伸出手臂紧紧揽住他纤细的腰肢,惊惶之下也顾不得其他的念头,自己胸腔鼓起,深吸一口气,便将口中的气息对着弟弟的嘴渡过去。
两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暖融的气息交错着扑到了对方的脸上。
东方不败感觉到哥哥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唇上,还一个劲儿往里面吹气,先是一惊,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惜东方不败此时动作起来的话,就难免要破功,怕是要呛一大口水。任凭东方不败武功再高,身为旱鸭子的他也不想去挑战人体本身的重力,只好咬紧牙关忍着,心想你要是胆敢把舌头伸进来试试。
好在东方宏心无杂念,只是以口渡气,并无其他的轻薄动作。东方不败想到哥哥原是好意,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就像是那次自己为了救他也曾经以口渡药,是以尽管心里有些懊恼怨愤,还是一动不动地由他去了。
东方宏开始是焦急,后来渐渐地感觉到怀里的弟弟在自己的臂弯里微微挣动着,知道他没有大碍了,便想要拖着他上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舍得此时的旖旎情态:一直以来睡里梦里心心念念挂念着的弟弟此时就如同睡美人一般安安静静地倚在自己怀里,与自己唇齿相依。
弟弟柔软的唇瓣就如同饱含花蜜的玫瑰花儿一般芬芳而惹人沉醉,叫东方宏恍惚中产生一种平时根本不敢去设想的绮念:宁愿此时和弟弟就这般以溺毙于水潭中,不愿松开,不愿醒来,唯此刻此情永恒,紧紧相拥,唇齿相依。
东方宏以残留的最后一点点清明唤醒了自己,最后渡给弟弟一口气。虽然只是浅尝辄止地只接触到弟弟的唇瓣表面,但是这最后的一次渡气却灌注着东方宏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深情和眷恋,就如同一个真正的接吻一般印在弟弟的嘴唇上,辗转缠绵,不忍遽离。
东方宏将东方不败拖上岸来,虽是全身气力耗尽,却还是紧紧地抓住东方不败的胳膊,生怕一放手,弟弟就此与自己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