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立刻埋下头,心想:今天被人看了笑话!
李恒途又倒了一杯茶,贴心地放在她面前。
心情激动,血液上涌,口干舌燥。
岳微微端起杯子,“咕嘟”一声喝下肚。
李桁颖赶紧又倒了一杯,说:“嫂子,慢慢喝。”
“哎!这水杯太小了。”
“你想用大海碗喝水啊?”李桁颖瞪大眼睛问。
“当然不,吃饭饮水都当细嚼慢咽,海碗喝水,无益健康!”岳微微看着她的脸,想着大肚杯,认真地说道。
李桁颖把水杯端到她面前,说:“嫂子,你连性情都变豪放了。”
岳微微有些心虚,她接过水杯,小口品尝起来,轻声说道:“刚才失态了,莫见怪!”
若不是李桁颖在身边,李恒途都要笑出声了。
她那娴静的模样,装得辛苦,装得像。
想起她苏醒那日,提起茶壶喝水,今日之举,已是平常。
“兄长,这枚簪子是哪里打造的?”
李恒途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回答李桁颖:“成阳玉器店,他们的老工匠手艺精湛。”
“如果让洛伯打造,是不是不同的感觉?”李桁颖细细打量,盯着那些细密的镂空。
她一转身,刚好从那镂空里看见李恒途的脸。
“咯咯咯……”
李桁颖笑起来,说:“兄长,你就像待在一个金网子里。”
李恒途从她手中拿走簪子,放在眼前,说道:“现在三妹就像一只金丝雀,待在金笼子里,甚是美妙。”
李桁颖突然情绪低落下来。
刚才提起洛伯,岳微微也起了心事。
两个女孩子都不说话了,李恒途异常紧张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兄长,我不想当笼中的金丝雀,我想像一只麻雀一样,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
麻雀?
李恒途心中想:你已娇生惯养多年,像麻雀那般粗糙生活,又何尝容易!
“三妹,兄长方才说错话了,你别多想。”
“我没有怪你,我是真的羡慕麻雀。”
岳微微想到洛伯的悲惨命运,看着李桁颖,心中一声叹息。
“桁颖,金丝雀虽然养在笼中,但是安全舒适,你知道吗?人们会打麻雀吃的。”
她看着岳微微,低声说:“嫂子,我在笼中待的久了,都忘记了怎么飞。”
“只要是鸟,都会飞!你根本不用担心。”
岳微微说着拿起那枚簪子,轻轻插在她的头上。
又为她整理头,最后扶着她的肩膀说:“人生最可怕的不是生活环境,而是对周遭没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