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这一次,却没有再语带保留了,直截了当地便说道:“春桃是潘姑娘的人罢。”
春桃心一凛,少夫人的语气是极为肯定的,并不是在询问于她或是试探于她。看来少夫人心中是已经确定了,即
便自己否认,少夫人也不会改变想法。
春桃踌躇了一小会儿,硬着头皮辩解道:“贱婢如今只是尤家的人,少爷将来让贱婢伺候谁,贱婢便是谁的人。
”
“春桃也是在尤姑娘院里听了些什么,才导致潘姑娘生了害我的心。”秦漫仿佛没听见春桃的辩解似乎,又说道
,语气依旧肯定。
春桃忍不住抬起了头,少夫人到底是打哪儿知道这些的?尤姑娘自是不清楚,自家姑娘也必不会说,可少夫人却
是将事情说得八九不离十,不得不让她感到诧异。
“原以为你家姑娘是个直肠,怎地你也一点心思没有?”秦漫重叹一声道,她倒不是心疼那潘姑娘或是春桃,只
不过是很不喜自己成为尤姑娘算计的对象罢了。
“少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春桃终于不再沉默了,只因秦漫那一声重叹,让原本就觉得事情蹊跷的她更加不
安了。
秦漫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往外张望了几下,见只有尤苦与月成守着,四下却是无人,便才再走近了春桃,道:“
那尤姑娘明知你不是她的人,怎地就要当你的面儿说那等事儿?潘姑娘使唤了你去对付我,一旦事成,遭殃的又
是哪些个人?春桃却是不曾细细地想过?”
春桃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少夫人,虽是略嫌稚嫩的脸,却自有一股震慑人的力量,让她不得不信了少夫人所流露出
来的意思。
少夫人的意思是尤姑娘故意借了她的口去通知潘姑娘,又借了潘姑娘的手去对付少夫人,而后无论事成事败,尤
姑娘担不了一点干系,反而能渔翁得利——事成则成功扳倒少夫人,潘姑娘与她也脱不了干系;事败则能挑拨少
夫人与潘姑娘,暗中却在伺机对付两人。真可谓是哪点都不吃亏,只可惜……
春桃隐隐有了些笑意,只可惜少夫人偏生不如尤姑娘的意,不仅不仇视潘姑娘,反而有意拉拢她一齐对付那尤姑
娘。她自是明白面前这少夫人为何要告诉她这些话儿的,不过是要她将这些话儿与潘姑娘说,日后也好让潘姑娘
明白尤姑娘的为人,不再与少夫人处处为敌了。
秦漫见她露出笑容,便知她心底有了主意,笑说:“春桃本就是聪明人,我这会儿也累了,便不留你了,回去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