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知道他是谢之白了,她却还想要取悦他。
这股执念从八年前便开始根深蒂固,真是无奈又悲哀。
她松开了双腿,却不打算让他独自解决。
她想她其实是气不过,不服气连在这事上都不能满足他。
他知道她是谁,依然愿意维系这段关系,难道不就是看中她的身体,或是那种无条件的服从吗?
无论是哪个理由,她都想要求证。
她起身凑近,解开他的衣物。
……
然而,无论她多么努力,一切都停滞不前。
……
而他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
“就这样吧,我去浴室。”
谢之白是故意忍着的,因为无法在她不正视他的情况下宣泄出来。
而陈岂岩对他的反应感到愤怒与难过,却仍不肯就此罢休。
她猛然扯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倒到床上。
谢之白并非会被她一扯就倒,更多的是出于不愿违背她的心意。
她想要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还保持着那份理智。
可他太高估自己了。
当他仰躺在床上,看到她动作迅捷地坐上自己的身体时,瞳孔不可避免地震颤起来。
他迅速掐住她的腰,语气中透着一丝狠厉。
“你干什么?”
方才的怒火已经消散,但此刻又忍不住翻涌而起。
陈岂岩总是能以她的方式,轻易撩拨起他情绪的波动,让理智在瞬间崩塌。
谢之白深深地喘了一口气,面色愈加冷峻。
陈岂岩没有回应,也不直视他的目光。
她已失去理智,似乎也不太懂自己想要做什么。
也许她只是想要看他在自己身下束手无策的样子。
两人便维持着这个勉强的暧昧姿势,互相对峙。
陈岂岩拗不过他的手劲,只好直起身子跪着。
谢之白则继续用力掐着她的腰,确保她不会突然坐下来。
然而,越压抑,越难忍。
他们身上汗水淋漓,明示着刚才的疯狂。
如果此刻有谁往前或往后轻轻一动,恐怕更疯狂的情潮便会生发。
但两人都没有再动弹。
片刻的沉默后,陈岂岩鼓起勇气,缓缓转头,努力将视线投向他的目光。
那一瞬间,再次确认眼前的男子果然是谢之白,眼泪无声地夺眶而出,砸在他那□□的腹肌上。
都说水滴石穿,谢之白此刻深信不疑了,感觉自己的肌肉要被她的泪水侵蚀,□□与灵魂因她的悲伤而彻底消散。
他想要问她究竟怎么了,可口中早已干涩得发不出声来。
反而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又拒绝我?”
这句话瞬间打碎了他的故作镇定,眼里泛起一层红血丝。
愤怒与悲伤一起袭来,他难以分辨是哪一种情绪在主导,但心脏却像在被人剧烈地前后摇晃,痛苦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