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是你去宋府求娶的我。。。。。。“
“够了!”任柏远眼中流露出厌恶,“你宋家拥兵自重,早就成了陛下的眼中钉,若不是我娶了你,你宋家早就被满门抄斩了。”
宋云初目龇欲裂,五指指尖扣紧床榻,喉咙上的白绫越勒越紧。
她看着眼前亲切的一家三口,眼眶充血。
“当初是你觊觎我宋家兵权,一连跪了三日我才答应嫁你侯府。”
“你调换我的亲生女儿,而将私生女记到我名下,直到死我才知道这个事实。”
“任柏远、宁素萱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眼前闪过临死前一幕幕的画面,宋云初眼眶通红,心口一阵阵锥痛。
任怀月松开手,直扑向宁素萱的怀里。“夫子,你怎么来了啊?”
宁素萱疼爱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嗔怪地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才不会,怀月读书可认真了。”
宁素宣似乎还想要责骂,但到底没忍心。
两人相拥的场面几乎让宋云初眼眶滴出血来,
宁素萱!!!
前太子太傅的女儿,却因为牵扯到谋反案,圣上念在旧情上只将宁家贬回祖籍。
而宁素萱之所以回到京城,是因为任柏远说要给任怀月请一个女夫子。
当时宋云初还高兴,即使她生的是女儿,任柏远也从来没忽视她的女儿。
宁素萱在侯府三年了,宋云初从不知她是任怀月的亲母。
而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苟合了多少次。
她勤勤恳恳操侍侯府这么多年,侍奉婆母,打理家业,到头来上上下下都瞒着她。
宁素萱柔柔地道:“夫人,素萱带小姐去读书了。”
“宁姑娘身上这件衣服是不是穿好几年了?也怪我们侯府给宁姑娘的束脩太少了,这样吧我让人从账上支些银子,宁姑娘拿回去做两身新衣服。”
宋云初的口气仿佛赏赐下人般,轻飘飘的,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冷淡笑意。
宁素萱僵了僵,眼底闪过一丝羞愤,拳头攥起。
任怀月眼睛一转,立马替她说话:“夫子品性高洁,从不需要这些庸物来彰显身份。”
“是这样啊。“宋云初笑了笑,抚了抚发间的簪子。“也是,宁姑娘是有大才的人,自然是不屑这些金银首饰的。我本来还想趁着新春给宁姑娘做几套新衣裳,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任怀月还想说什么,被宁素萱拉住了。
宁素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多谢夫人好意,素萱吃穿在侯府,什么都不缺的。”
宋云初心里冷笑一声。
上一世她就撞到过宁素萱穿上好的绸缎,簪着几千两的簪子。那时她没多想,如今一想只怕是任柏远私下给的。
侯府早年亏空,这些年全靠她的打理才有了如今的家业,为此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上一世她因劳累经常半个月下不来床。
可任柏远却拿着她的钱,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女人。
好一个狗男女!
这一世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人会如何“相亲相爱”。
还有任怀月你不是要在我的寿宴上,大放光彩吗?
宋云初想起,上一世任怀月就是在她的寿宴上做出了一首《将进酒》,不仅让她自己成了京城第一才女,连教她的宁素萱也名声大振。
宋云初跳出剧情来看,上一世的她好像是个被人支配的傀儡,所有的感情行为都为任怀月这个主角服务。
宋云初冷漠地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这一世你们母女俩可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