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彦更是迷茫,道:“可、可是,卑将需要随时保护君上与太子的安危啊,自然要随行。”
喻隐舟道:“不需要你,孤可以保证太子的安危。”
“君上,我觉得罢……”师彦据理力争。
喻隐舟本就是想要和叶攸宁独处,昏暗的小林子,多么适合培养感情?
“觉得甚么?”喻隐舟冷冷的道:“若是闲的,去练兵,回雒师检查你的武艺。”
师彦:“……是。”
师彦灰溜溜的,提着自己粉粉的小篮子走了。
喻隐舟变脸比翻书还快,微笑道:“攸宁,咱们走罢。”
二人进了树林,果然有许多栗子树,这年头的栗子与金子一般金贵,只有贵胄才可食用,因着都是野生的栗子树,产量小,自然金贵无比。
叶攸宁指着树梢上的栗子,道:“君上请看,这栗子生在树上,都是这样麻扎扎的,外面裹着一层绿色的壳子,等熟透了,壳子会裂开,里面才是君上所说的棕红。”
喻隐舟定眼一看,还真是,有的绿壳炸开,露出里面的棕红色。
喻隐舟笑道:“原来栗的壳子外面,还有一层壳子。”
叶攸宁蹦起来摘栗子,他的身量并不高大,在树下一蹦一蹦的,衣袍宽大,跳得愈发松散,外袍竟然从肩头滑落下来,简直可以说是香肩半露。
“咳——”喻隐舟上前,揪住他的衣袍,将外袍严严实实的裹起来,道:“别跳,小心磕碰,你想要哪株?孤为你摘下来。”
叶攸宁指着头上,硕果累累的那一株,道:“君上,攸宁想要那株。”
枝桠挂着饱满的果子,虽压弯了一些,但十分高耸,总之喻隐舟的身高,是蹦起来也够不到。
喻隐舟的唇角划过一丝笑容,“唰!”突然从腰间抽出佩剑,昏黄的落日余晖,透过浓密的树叶洒下来,映照在含光粼粼的剑刃之上。
这把佩剑,陪伴了喻隐舟两辈子,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长剑出鞘,必然染血,人头点地,绝没有虚发的道理。
而今日……
嗤!!
黑色的衣袍翻飞,犹如一只猎鹰,喻隐舟拔身而起,一踏树干,借力纵起,银光飞舞,树枝应声而断,硕果累累的枝丫整株落下。
“啊……”
就在喻隐舟姿仪挺拔之时,叶攸宁发出一声痛呼。
绿色的果子扑簌簌掉下来,正好砸在叶攸宁的脑袋上,叶攸宁书双手护头,蹲在地上。
“攸……”喻隐舟:“……攸宁!”
喻隐舟只是想要彰显一下自己挺拔的姿仪,高超的武艺罢了,没想到一时粗心大意,栗子砸了叶攸宁。
他大步跑过去,还有毛渣渣的栗子挂在叶攸宁的鬓发间。
“攸宁你没事罢?”
“刚才是孤没注意,失误……”
“别哭别哭,怎么又哭了?”
喻隐舟仔细的将叶攸宁身上挂着的栗子全都摘下来,幸好没有擦伤,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与头发,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好了好了,是孤不对,别哭。”
于是喻隐舟勤勤恳恳的将栗子全都装进小筐子里,将缠绕着丝带的小筐子跨在手臂上,背着受伤的叶攸宁,二人出了林子。
“君上,太子,你们回——”师彦兴奋的跑过来,想看看他们摘的栗子。
到了跟前,瞠目结舌,太子一副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眼眸殷红的模样,分明是刚刚被人蹂躏肆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