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白贺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
他也呛住了。
“咳咳咳。”白贺锤着自己的胸口,这滋味不好受啊。
“阿贺,这是三年不喝酒,一喝就不熟练了。”对面端坐的一人,戴着白玉面具,却穿着一身黑衣。
明明看起来不相干的搭配,穿在他身上,确实极其合适。
一身黑色给人阴冷的感觉,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极其亲切熟稔。
“肯定是兄郎想我了,一日未见,思之成疾啊。”白贺好笑地看着师兄,谁让这人今天这么早出发。
不告而别,没能见到兄郎,就一路加快速度。
置气就置气,何苦折磨他。
白贺也不敢说出来,只能现在耍点嘴皮子功夫。
“酒不醉人人自醉,但凡能清醒一点也不至于此。”陆干话里满满的嫌弃。
陆干抿了一口清茶,有点想他了。
他可真是贪心了,以前总想着能远远地看看他,现在却不满足了。
贪嗔痴念,果然避无可避。
“按兄郎的行程,应该明天下午就可以到了,你不去看看吗?”风熠寒还是问了出来。
和这人认识也有三年了,倒是很少看见这人惆怅的模样。
世间情爱,果然谁都不能避俗。
……
灵船上,叶温书终于知道自己那种不祥的预感。
那人直接绕过了他,凑到郑瑶两步远的距离。
叶温书突然觉得,他有些多余。
得嘞,咸鱼变成酸菜鱼了,又酸又菜又多余。
“嫂子,你好啊,从前就听闻嫂子清冷不凡,巾帼女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苏倾宴继续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轻纱覆面的女子。
不愧是他嫂子,这通身的气质就是清新脱俗。
皇兄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
“离我远点,我不是你嫂子。”郑瑶正在看着空中的晚霞,暮色将倾。
曾经也有一个人,说要带她去看这漫天晚霞。
可现在,斯人已逝,再也没机会了。
苏倾宴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嫂子也太冷漠无情了吧。
皇兄这不是单恋一枝花吗?
苏倾宴默默地往回退了一步。
“离熙世子啊,你是怎么修炼得这么快的啊,能不能教教我啊。”苏倾宴虽然看不出叶温书的修炼等级。
但刚才单看这人操纵着玉笛,一看就是在元婴中期之上。
“天赋异禀,你比不了,你来操纵灵船的运行吧,按照这个速度。”叶温书觉得自己的背有点疼痛难忍。
刚才撞到灵船旁边,背上有被擦伤。
“凭什么啊,我不想操纵灵船。”我只是过来找我嫂子的。
苏倾宴确实是过来找嫂子的,他今天早上就听到了皇兄他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