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胥泽:“你们没什么想问的?”
顾妈妈:“问问什么?”
顾胥泽:“不问问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顾奶奶:“你应该先问问我有没有被你气死。”
顾胥泽:“奶奶你还活着,正好,我趁机问问,我能改个名字么?”
顾家大哥:“阿泽,别作死。”
顾胥泽:“这个名字太难记了。我想改成顾一一。你看行吗?”
电话被摔断了。
顾胥泽赶紧拿远,揉了揉被刺激到的耳膜。
稍后有短信发来。
是顾家的幼孙。
‘二叔叔,太奶奶说,让你改成‘顾二二’,然后滚出顾家。爸爸问你,什么时候能把你二婶婶带回家吃饭。’
顾胥泽看着远处的红色轿车,稍微叹口气。
‘下一个五年计划吧。’
属狗的吗?!
凌屿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病房里空无一人,清晨的光穿透玻璃打在他脸上。凌屿用手背挡了光,稍微揉了揉浑噩的脑袋,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软枕上,用扎着吊针的手拿起了手机。
刚开机,就有不计其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
凌屿一键清除所有提醒,先捡王明霁发来的信息看。毕竟,他辛苦做这一场局,如果没能成功地把楚峪套进去,这苦他可就白受了。
‘成了。你好好养身体,改天去看你。’
一条简简单单的信息,让凌屿吊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他脱力似的,身体滑进被子里,像一尾不留手的鱼,解脱似的长叹。
“终于。”
“什么终于?”
喃喃自语恰好被人听见了。
下一秒,病房门开了,是熟悉的高跟鞋声音。凌屿知道要大难临头,也不挣扎,把被子一掀,双手摊开,躺成了任人宰割的‘大’字,松弛感绝佳:“骂吧,我听着,绝对不回嘴。”
姜如心把盒饭放在了床头,拆了方便筷子,塞到凌屿的手心里,只简短地说了两个字:“吃饭。”
“真不骂我?”
“……”
“那我可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