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枭也不是特别不讲道理的那类人,至少装也得装的比江焕好相处,电话都接了,也没打算再不给人面子:“我知道你找我干吗。”
江焕:“我请你吃饭。”
徐枭:“我快到你公司了。”
江焕有时候真的会被这种人打倒,真可怕:“”
江焕公司在商圈附近,周围吃的不少,价格也没有上限,他都做好了徐枭一顿饭吃一万的打算了,结果这人拐进一家面馆,点了碗二十元的海鲜面,顺带也替江焕点了。
“想说什么说吧。”徐枭好像是为了吃面才来的,“面诊”江焕属于顺便。
真让江焕问,他又有点无从说起,筷子在碗里搅着,夹起来一只虾,皱着眉不高兴地说:“程知衍最近好像不太舒服。”
徐枭囫囵地吃着面,说:“换季了吧。”
江焕问:“什么意思。”
徐枭的语气像刚刚在点餐的时候:“换季了就这样,感冒发烧不是挺正常的吗?天气转暖的时候会好点,反正就病个几天,最近会遭罪点吧,起码得十天半个月。”
徐枭语气越轻松,江焕眉头皱的就越紧:“什么症状?”
“主要就是头疼,听说是挺疼的,我也不知道啊。”那碗面好像有什么魔力,徐枭吃的很香,语气轻快,“你生病的时候什么样?”
“忘了,”江焕说,他身体好的要死,再难受也不过做几场噩梦,根本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
“据我多年来的观察,程知衍的身体比我刚接触他的时候还要差,我上次和你说过别让他吹风,”徐枭指了指外面的天气,“这种风他吹三分钟,脑瓜子和裂了差不多。”
“怎么可能”
徐枭挑了下眉,无所谓地说:“是啊,怎么可能,我之前在想,他这种体质是属于脆玻璃还是塑料壳,最近明白了,他可能是塑料袋做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江焕问:“没办法治吗?”
徐枭笑了下,把碗里的葱花夹出去:“你觉得感冒发烧是什么大病吗?我要怎么治,他身体底子差,这几年也没有养好,听说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徐枭的声音跟着铃声戛然而止,他拿过手机,不耐烦地“啧”了声,甚至没管对面有没有人,直接接起来:“干什么。”
“在外面吃饭。”
“你管我吃什么。”
“我爱回去不回去你管得着吗?”
徐枭把电话挂了,愤愤起身,心疼地看着他没吃完的半碗面:“我走了,你结账。”
“”江焕误会徐枭了,其实他态度好的很:“徐医生,你还没说完。”
“是我不想说吗?”徐枭烦躁地说,“抱歉,下次再说吧。”
临走前徐枭留下最后一句:“说白了就是体质差,身体调理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你少让他吹风,别让他把止痛药当饭吃,有了抗药性还要找我换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