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一条臭水河,其岸是长巷古街,玉兰树夹竹桃错落分布,有一点江南水乡的味道。西边远一点就是国道,从路口加油站转进来,便是苏乙所在的居民社区。
楼上又响起父母打骂那倒霉儿子的哭叫声,但是没一会儿又安静了。
苏乙坐在谢斯聿旁边,瞧着时间还早,还可以做别的事情,于是他又爬上了谢斯聿的大腿。
谢斯聿一脸冷然,想把他推开,但是苏乙早已提前预料到了,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他用的是蛮力,有一种无所谓谢斯聿死活的疯感。
“又闹什么?”谢斯聿看样子很不爽。
“我想要了。”苏乙对他说,并且脸上就是坦率的表情。
谢斯聿有时候真觉得苏乙是把他当作x爱工具了,想、要了就随时随地、无所顾忌地坐上自己的大腿,毫不在意谢斯聿的想法。
他压抑着怒意,右手掐住苏乙的后颈,越来越用力,以至于苏乙从他的肩膀爬起来,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圆了,嘴巴也微微张开,他脸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热的。
“苏乙,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苏乙这幅模样诱而不自觉,他对yu望毫无遮拦、并不觉得羞耻的表情看得谢斯聿很烦躁。
能感觉到谢斯聿呼吸越来越沉重,但是捏在自己脖子上的力气慢慢松下去。
苏乙抓住谢斯聿青筋暴起的右手,沿着腰线摸到自己后面。
“你动一动呀。”苏乙不是很满意,哼了几声又没有力气了。
谢斯聿把他推倒在沙发,掀开了苏乙那件破破烂烂的小背心,扔在了沙发和桌子的空隙。
没成想苏乙抓住他的手臂说:“不要扔在地上,我等会儿还要穿的。”
谢斯聿不耐烦地又把它捡起来,但是却把它团了一角塞进了苏乙的嘴巴里,大概是嫌他话多。
半个小时后,谢斯聿才停下来。
苏乙一会儿觉得疼一会儿又觉得很舒服。
今天谢斯聿并没有she进来,他自己拿着湿纸巾稍微清理了一下,双腿有些酸软,但还是提着包出门了。
这家烧烤店因为装修独特,吸引了很多探店博主,最近的顾客越来越多,苏乙,这个走路较慢的瘸子一直站在前台收银,就没有坐下来的空隙。
烧烤店老板很大方,每次都叫苏乙自己从冰箱拿饮料喝,忙到后半夜,苏乙拿了一点后厨剩余的肉回家。
家里留了客厅的小灯,苏乙坐在沙发上歇了一口气,喝了水杯剩下一半的水。
快速地冲完澡后,苏乙再次打开卧室门,发现谢斯聿已经躺下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贴着谢斯聿的后背秒睡了。
他睡得很快,完全没有入眠困难的烦恼。
第二天醒来,床上唯一的被子都盖在了苏乙身上,只留了一小块盖住了旁边人的手臂上。
天气越来越热了,苏乙在睡梦里紧闭着眼,不耐烦地把被子用脚踹开,凉快不少后,苏乙把头全部埋进枕头里。
再次醒来后,晃动着转的风扇已经是定对着他了,浴室传来水声。
谢斯聿正在洗澡。
意识到这点,苏乙一下子翻坐起来,向着浴室那道门走过去。
那道长长的黑色锁链夹在门缝里,苏乙轻轻推开门,他并没有礼貌的自觉,和背对着他在冲澡的谢斯聿说:“一起洗。”
谢斯聿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特别是手臂肌肉线条很好,听到苏乙说的话,他转了过来,有一道水流从他的额前蜿蜒而下,路过挺拔的鼻子,再到他的喉结、腹肌。
苏乙觉得耳朵热热的,他站在谢斯聿面前脱去了新买的小背心和短裤,走到谢斯聿面前。
酷暑的清晨,并不会很冷,苏乙厚着脸皮挨过去,也淋到了一身水。
谢斯聿又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用没有拴着锁链的左手抓了抓自己湿透的头发。他的五官硬朗,苏乙曾听姜绵说,谢斯聿是一种没有技巧的硬帅。
好像是这样。
但是苏乙不怎么看脸,两人共用一个花洒,并且浴室比较拥挤,他的手臂总和谢斯聿的后背贴着。
等着谢斯聿洗好头发,苏乙全身也抹上了沐浴露,他以命令式的口吻对那人说:“给我冲冲水。”
当下苏乙仅到谢斯聿的肩膀,谢斯聿很高,所以以一种俯视、低沉的眼光看向他。
苏乙在同龄人里算是要矮一点,这多半是瘸腿的缘故,身上的肉很少,肩背都是骨头,肚皮那里薄薄的,但是该长肉的地方都有。
他很像一只淋了水的小鸡仔,等着谢斯聿洗好的时间有点久,以至于窗外吹进来一小阵风的时候他抖了抖。
谢斯聿举着花洒给他冲了冲,苏乙全身暖乎乎的,很舒服,倦意全部消失。他舒坦的表情到像是午后被摸额头的慵懒的猫。
被抚平情绪的苏乙很好心地想用手帮他。
只是刚把手伸过去,就被人拍开了。
那花洒又被重新塞进了苏乙的手里,这意思就是要他自己洗。
“你打我很疼。”苏乙皱着脸,真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谢斯聿绕过他,拿着浴巾擦了擦,走去了卧室。
早上吃的是白粥榨菜,有一点清淡,苏乙观察了谢斯聿的表情,是很平静的表情。
其实苏乙有一点怕自己养不活谢斯聿,但是仅有一点担心。最开始的时候,谢斯聿都不吃饭,苏乙生怕他饿死了,但也可能是自己做饭水平太好,过了几天,谢斯聿终于肯握上了筷子。
谢斯聿家里挺有钱的,至少是比自己好很多,如今的生活质量大概是降到了谷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