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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如深潭幽谷,看不到边,无风无波,转眼,就又掀起了惊天骇浪。
修长好看的手不停转动方向盘,冷入骨髓的一句话赫然响在耳旁:“你想知道啊,到了不就知道了。”
薄唇警告说道:“我开车的时候最好不要吵,安安静静坐好,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南栀乖乖闭了嘴,看他那模样,他妻子的情况应该是又恶化了。
一时间,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在这一件事情的处理上,她确实是有一些太过自私了。
可她先是一位母亲,再则才是一个普通的人。
她只会率先去考虑自己的儿子,才会去考虑其他人,这也不叫自私,是人之常情。
一路之上,两个人都安安静静,谁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空气死寂一般。
南栀将车窗的帘子拉上,靠在靠椅上睡了一觉。
这些天里,照看那个小家伙,医院里也是各种忙碌,找房,看房,搬家,已让她身心疲惫。
赶忙补个觉,给身体补充一些能量。
哪怕是闭了眼,她也还是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道,并算不得友好的视线,让人心里直毛。
可当一睁开眼,端木夜澜认真开着车,并没有在看她。
便又头靠座椅,继续睡,不一会儿之后,那种强烈的被审视的感觉便又涌遍了全身,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心底涌出恐惧,惧怕,厚厚的羽绒服包裹全身,好冷。
那一道视线,冷到了她的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凉薄异常。
这个人,比祁时宴还要令人心慌,至少此刻来说,是这样的。
到了地方,耳旁一道冷冽的声音命令着:“下车!”
南栀“嗯”一声,双手将身体环住,走下车。
门口,挂了两排的白灯笼,朱红色的大门朝两边打开,头顶正方没有牌匾,这里更像是一栋民房。
南栀盯着门口两旁挂了的白灯笼,这是谁家在办白事?
他们的交易是要在这里进行吗,这来来往往的人,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就不怕被看出来端倪?
“进去!”耳边传来男人冷冷的命令。
这声音,凉薄到没有一丝的温度,那一个眼神让她又是忍不住的一阵寒颤。
差一点就又将面前的男人同祁时宴给挂钩,差一点面前浮现着的又是那一张熟悉的面孔。
但她也很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应激反应很好的被她给控制住。
眼睛只死死盯着两旁的灯笼,有些想打退堂鼓,双眼眼皮不停跳动,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
“等一下!”
男人说完,一条黑色的布条紧紧的蒙住了她的双眼。
身后一双手,十分粗暴的将她往大门内推。
越往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直到“吱嘎”一声响,身后的人推开了某一间房间的门。
一股冷意扑面而来,这一股阴寒仿佛是要割破人的皮肉,侵入心脏的最深处。
“跪下!”
又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而后,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
眼前豁然出现一幅巨幅黑白海报,那海报上的人她也有印象,是余莺,端木夜澜的妻子,余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