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腿,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向南栀:“这是在给那个小野种办葬礼呢还是婚礼啊?”
那双幽深的眸子,视线一一扫过,落在那些粉色的花瓣,舞台最中间,“祁念念”三个字让他觉得刺眼无比。
大手用力的捏住那张小巧的脸,手指扣紧下巴。
逼迫着女人的视线与自己齐平,可那女人却是倔强的将脸别到一旁,哪怕下巴已被他捏的骨头一声脆响,仍旧固执的不肯扭回脑袋。
祁时宴气愤的一把将她给推开,她身子软了一下,倒躺在地,但很快的又直挺挺的直起了身,跪在石碑前。
忽而间,男人大手一挥。
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批黑衣寸头的保镖。
这些人踩着整齐的小碎步,自动排成两排,就站在两人的身后。
“砸!”
男人无情的号施令。
随后,保镖们上前,对着那边就是一阵胡乱的拆解,念念的海报被推倒,撕了个粉碎。
现场循环播放着的歌曲被掐掉,就连录音带里的磁带都全部被拉了出来。
拱形的花门被强行推倒,地毯上的粉色花瓣被他们无情的踩在脚底,碾碎。
南栀很想,很想抱住身边这男人的双腿,想求他,求他不要这么对自己,不要这么对念念。
为了布置这一切,她的十根手指,指甲都脱落了。
她不眠不休,好几个晚上就没合过眼,不要这么的浪费了她的心血,不要这么的去伤了一个母亲的心。
这已经是她唯一的念想,她唯一能为念念做的了。
就让念念安安心心的走,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而事实是,南栀岿然不动,她的身躯挺得比面前的石碑还要坚挺笔直。
不哭不笑,苍白的脸上没有眼泪,美丽的眸子张得硕大无比。
她不痛,真的不痛。
当“痛”已成为了常态,当“痛”已融入骨血,真的就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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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切完毕,保镖们回到祁时宴的身后,时刻准备好再一次的待命。
祁时宴的视线全程就没从女人的一张脸上移开过,三年了,他从未如此认真的去看过这个女人。
从前他当她是玩物,是捏在手里的玩具。
现在只觉得自己眼光差劲,心理变态,怎么会同这样的女人纠葛在了一起,还一纠葛就纠葛了三年。
“南栀,你害死了雪鸢肚子里的孩子,竟然还有心思搞这些,你的心态真的是好,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秋兰一听到“孩子”两个字,立即是站不住了,赶忙追问:
“儿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孩子,你是说莫雪鸢怀了孕,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
祁时宴一双眸子猩红:
“已经两个月了,是个男孩儿,妈,就是这个女人。”
男人腮帮子鼓起:“是南栀,她害死了你的亲孙子。”
沈秋兰气得浑身抖,走到南栀身边,手戳着女人的后背: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的心呐,那个死丫头不在了,你就把气撒在我孙子的头上,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孙子。”
“南栀,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才两个月,你怎么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