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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了疯一样的冲向那边的铁丝网,一脚将门给踹开。
随着“砰”的一声响,门板朝着里面倒了下去。
里头几只猛兽受了惊,更加凶猛的朝着门口一动不动的那人狂奔过去,其中,一只老虎的嘴就快咬到了她的脚,可那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那黑影挡在女人面前,修长的腿伸出,对准几只猛兽的头部,各自狠踹一脚,将之踢出去三四米的位置,才转过身,身形矫健,一把抱起女人出去。
立即吩咐属下:“把门给我关上,锁死,不许再放这些畜生出来。”
他将女人带到前方一片相对空阔的地方,漆黑的眸子看向她,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忽然间,一把将之狠狠推开。
南栀踉跄跪地,那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盯着那居高临下正望向她的男人。
她也没有心思和力气再去解释,说什么了。
是他先不要念念的,那她和念念也不要他了。
念念,妈妈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生活,永远都不回来了,好不好?
“滚!”
男人暴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南栀揉着自己受伤的膝盖,没动。
她想不明白,不是他自己让人将她给推入那个铁丝网中的吗,可为什么最终又要救她?
是不想她死还是不想她死在他的地盘上,脏了他的眼?
刚刚在那个铁丝网中,没被那些猛兽给咬到,现在却被他这一推,膝盖磕到了一块石头上,血肉横飞。
“我让你滚,滚啊,你听不到?”
南栀艰难的撑起身,男人幽深的眸子极具复杂的在她那鲜血直流的膝盖上扫了一眼。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滚!”
南栀最后看一眼那男人,就这一眼,她在心中同这个人告了别,也告别了她那一腔孤勇的爱情。
祁时宴,你就非要对我这么的冷漠,这么的绝情吗?
明明,在刚刚他奔向铁丝网中抱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她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看她的目光是温柔而又炙热的,她能感觉得到,他是有一些在意她的,可原来不过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现在梦醒了,她就该往前走,同梦里面的人或者事,告别了。
祁时宴,你让我滚,好,我听你的,我滚。
你放心,我会滚得远远的,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再让你心烦,打搅到你和莫雪鸢的幸福。
南栀心中有了定夺,三年了,这一场让人心力交瘁的爱情拉锯战,该结束了。
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的难受呢?
祁时宴,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因为我的离去而有一丝的后悔?
不,怎么会呢,他怎么可能会后悔。
南栀微微笑起,转了身,不顾膝盖的疼痛,一瘸一拐着离开。
南栀,这个男人,他不爱你,所以,也别对他抱有期待了,好不好?
祁时宴的目光目送着那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离开,直到完全的消失在了视线里。
转过身,眉毛挑起,又一脚,将赵德贵踹倒在地。
赵德贵吃痛的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肚子,有些不明白,这个祁时宴,他对南栀那丫头不是不在意吗?
刚刚不是也没替她说一句话吗,还将人给推到了那个铁丝网里,怎么现在又……
这些有钱人的心思,真是难搞得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祁…祁总,”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念念,她就是我的女儿啊,你啊,别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这些年她在祁家好吃好喝惯了,所以才舍不得那样的富贵日子,才不承认念念是我的女儿。”
祁时宴一双眸子,冰如寒芒,薄唇只轻轻的吐出来两个字:“聒噪!”
赵德贵才从地上爬起,又被他一脚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