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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好生热闹啊!”
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
祁时宴又换了一身西服,黑色的西服服帖的套在他身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再配上一双黑色皮鞋,皮鞋的鞋面擦得油光锃亮。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又被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一步一步从楼内出来,站在了三人的面前。
周身所散着的气场与其他三人形成强烈的反差。
赵德贵也顺势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
他今天身上也穿了一身黑西装,这一套西服是祁泽恺带着他去商场里转了两个多小时特意挑的,价格可不便宜。
只不过,这样昂贵的西装穿在了赵德贵的身上,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人有些贼眉鼠眼。
也不仅仅是身形撑不起这一身西服,更是因为那一双对鸡眼,眼睛下面扁塌的鼻梁,鼻梁下那一张一笑就歪到一旁的嘴。
偏这一张嘴还喜欢往上半挑勾出来些弧度,他自己以为这样很帅很迷人,殊不知……
“啧啧啧……”
祁时宴看着对面排排站的三人,嘴里出这样的声音。
心中也在小声的嘀咕,他祁氏的大楼现在门槛都这么低了吗,什么样的牛鬼马神都能往这大楼前站上一站。
虽说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嫌弃到不行,笔直挺拔的身躯又自动往后一步,与这些人拉开些距离。
那双眼,视线均匀的落到每一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视,最后定格在了赵德贵的身上。
他怎么觉得这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到底是在哪里呢?
修长的手指按向自己的额头,目光又扫一眼面前的人。
照片,面前的这人不正是那照片上同南栀站在一块儿的老男人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找了那么多天,几乎搜破了全城也没找到的人,现在却自个儿站到了他的面前来。
忍不住的又开始上下打量起了赵德贵,俊美的面庞上,眉头紧锁了起来。
南栀啊南栀,这就是你找男人的口味儿,这样的你也真的下得去手,啃得下嘴,更别说是在床上了。
“你们同南栀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何翠莲开口,看向面前身形挺拔,又俊美非凡,一身矜贵的男人,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这人,这身姿,这模样,就是同国际模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哪里是毫不逊色,是完完全全的碾压。
皮肤比女孩子的还要细还要嫩,连毛细血孔都看不见,这一张脸完完全全就跟开完了磨皮滤镜后的一样,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要真挑出些毛病来,就是这一双眼睛,太冷了。
完完全全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好像一只巨大的水箱,里头储满了冰,瞬间能将空气都给冻坏。
何翠莲低下头,一个半老徐娘,两颊却是显出绯红。
再一侧眼看身旁的赵德贵,一脸的尖嘴猴腮,亏得她还总拿他当个宝,总担心他在外头又跟哪个女人暗送秋波,眉来眼去了。
别说是赵德贵了,就算是儿子赵宇轩,同面前的这个人比起来,也不及人家的三分之一。
何翠莲心里又小声嘀咕起,南栀这个死丫头,运气是真的好。
何翠莲脸上的神情让赵德贵觉得自己男人的地位受到的侵犯与动摇,立即上前,将何翠莲给挤到了一边去。
仰头,视线尽量想要与那人平视,可那人还是比他要高了半个头,他太难了。
“我是她男人。”赵德贵脖子梗得高高,又硬又直,可即便如此也只到那人的眉峰。
“祁……祁……”被那样的目光凝视着,他不由得结巴了一下:“祁时宴,我和南栀三年前就好上了,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叫念念,现在就读于朝阳阳光幼儿园小班,班主任姓岳,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
不就是背台词吗,谁不会啊!
何翠莲伸手往他的手臂内侧狠拧了一把,赵德贵才抹一把嘴边的口水,收起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又挺了挺身。
空气好似在一下子就被凝固住,没人再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