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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脑中一片空白。
昨天?
昨天他说了那么多羞辱她的话,她哪儿知道是哪一句?
“你有毛病吧!”
南栀一张苍白的小脸,瞬间煞白一片。
这个人,他不是已经和莫雪鸢订婚了吗,不好好待在新娘子的身边,却跑来这里,还来招惹她,继续纠缠不休,他不是有病就是有病,他就是有病。
“是,我有病。”
祁时宴眯起眼眸,眼底一丝玩味。
南栀也盯着他看,奇怪,从他的眼中,她竟意外的没看到那令人熟悉的怒意。
缓缓的,祁时宴朝她靠过去,薄唇贴在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
“欲擒故纵现在很对我的胃口,我们要不要现在好好的玩一玩?”
他一字一句,嘴角勾着一股冷酷的残忍。
那捏着她下巴的手,那如铁钳一般的手,那几乎要捏碎她骨头的手,骤然一松。
转而,菲薄的唇瓣,贴紧她的耳垂,张口就是咬住。
“嘶~~”南栀吃痛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刺激了男人,那一双眼,除了玩味,更多的,是兴奋。
“对,就得这么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叫得越下贱,我就越喜欢。”
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
那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情绪变化,她但凡有一丝一毫,都会被那双眸子收入眼底。
南栀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现在她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装,她皮肤白,也由此,那被她用力掐着的地方,才不显得那样明显。
祁时宴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他像是自地狱而来索命的魔鬼,见着血就要喝一口,而她,就是她的血。
有时候,他又如黑夜里遥远的星辰,遥不可及,无法触碰,又深不可测。
有时候又像是握在手中的沙,明明那么用力的握住了,一阵风吹来,就又飞走了,什么都不剩下。
而现在,南栀觉得,他就像是一滴浓稠的墨汁,滴入了清澈的水中,迅的将一整碗水都染得浑浊不堪。
还没等她想明白,祁时宴忽然弯身将她给抱了起来。
南栀的一颗心乱了。
男人挺拔的身形消失在了楼梯口,径直上了二楼,朝着自己的主卧而去。
一只脚踢开主卧的门,朝着自己的大床走去。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一张大床上。
这女人三更半夜爬上了床,还往他喝水的杯子里下了药。
只是,现如今,那一晚的记忆,他却不甚记得,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祁时宴唇角的那一抹笑荡得更开,正好今天他有时间,正好他有兴趣,倒是可以再好好的回味一下。
低头,正好看到那女人同他错开视线,祁时宴勾着嘴角,奇怪,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对这女人产生了兴趣,甚至,疯狂般的想要将她给占有,并且,对于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
正要将人往那大床上一丢。
倏然!
啪!
一道清脆,南栀自己都没想到过,她竟出手那般的干脆利落。
祁时宴唇边的笑立刻僵在了脸上。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住不动了。
他不仅是笑容僵在了脸上,是整个人都立在了原处,思维也好似被人给按下了暂停键,无法理解刚刚是生了什么。
可脸上火辣辣的触感却在提醒着他,刚刚究竟是生了些什么。
脸色由红变得铁青一片,南栀,好,很好。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对他的这一张脸做什么,哪怕是沈秋兰。
南栀是第一个,她是第一个动手打了他的人,是第一个动手打了他的女人。
“呵!”一声,唇角的那一抹笑重新浮上了那张脸。
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的痛,这女人,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打人都舍不得用全力。
而他自己,也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震怒,反倒觉得有一种过瘾的感觉,很上头,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这女人,现在胆子大得很嘛,为了吸引他的目光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祁时宴觉得自己有病,哪有人被打了还私自暗爽的,放眼整个临安,也就他一个,这口味儿是越养越叼,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