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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回到家。
这个冷冷清清的家,空空荡荡的房间,她犹如游魂一样将自己瘫死在床上。
终于,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没有人会笑话她的软弱。
可是,她越是心里难受,越是心脏被捅出来一个大窟窿,就越哭不出来,流不出一滴的眼泪。
念念!
一个人冷静下来,思念便如狂潮袭来,念念被沈秋兰给带走了。
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立即四处翻找自己的手机,还好最终在梳妆台下的抽屉里将手机给找了出来。
“妈,这几天,我能不能去看一看念念。”
她说的是看一看,还没说要接回来,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
“你和时宴的问题解决了?”
沈秋兰一开口,一如既往的强势,像是一柄箭,直中靶心。
“你的肚子?”
刚问出口,沈秋兰就不忍笑了,她也有些太着急了吧,这才过去了一个晚上,就算是只猴子,也没这么快的。
“南栀啊!”语气难得的和善了些:“你光靠妈在背后帮你这怎么行,自己也得争点气啊,一个男人不管在外头怎么偷腥,只要他还能回家,你现在啊,最主要的是要想办法将时宴给骗回家,让他待在你的身边,只要他还愿意回这个家,外头那些狐媚子哪还能有机会这么勾着他,男人心,温柔乡,抓不住他的心,就抓住他的胃……”
“妈,念念她……”
她现在特别不愿意沈秋兰跟她说这些,她连祁时宴这个名字都不愿意听到。
“整天念念念念不离口,你现在最主要是要解决同时宴之间的问题,念念在我这儿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有妈跟没妈没什么两样。”
沈秋兰这个人一向如此,尖酸刻薄,嘴上不饶人,可当听到她说“有妈跟没妈没什么两样”的时候,南栀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痛快。
她这三年花在念念身上的心思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哦,不,连轻描淡写都算不上,在沈秋兰眼中,她这个当妈的可有可无。
既然这么不喜欢,不待见她,当初又为什么要将她给接回祁家。
为什么要让她做这个无名无实的祁家少夫人。
“南栀啊,你这一回要是肚子还不能争点气,给祁家生下来一个儿子,莫雪鸢她要进祁家的门,我想拦都拦不住,毕竟,时宴这个人,他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心底一个声音在小声说:莫雪鸢要进祁家的门让她进好了,既然都说了拦不住,又为什么还要去拦,不用拦,我给他们腾位置。
她不是离不开祁家,就是舍不下念念。
哪怕吃糠咽菜,只要有念念在,她都是开心的,幸福的。
电话那端沈秋兰又说:“时宴身后排着队的女人想要进祁家的门,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时宴的命,又恰好怀了念念,哪儿轮得上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肚子争气了,怀了男婴,再来想接回念念的事情,否则,一切免谈。”
身在福中不知福?
婆婆强势霸道,多说上一句话,便会被扣上不孝,顶嘴,恶媳的罪名,丈夫,只会欺负折辱,说尽难听至极的话,外头莺莺燕燕不断,现在,还又多了一个莫雪鸢。
这样的福气给她沈秋兰,看她要不要。
“妈,能不能让我听一听念念的声音。”
对于接回念念这一件事,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哪怕是听一听声音,她也能安心一些。
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早上的六点半,距离幼儿园上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们现在应该是准备早饭的时间了,念念也应该起来了。
她生活习惯一直都很规律,一到时间,不用人叫,自己就起来了。
不一会儿,电话里还真传来了念念的声音:“妈妈,是妈妈吗?”
念念的声音特别的低,像是在偷着说话一样。
“念念。”南栀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