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瓶还没喝到,她却像是醉了。
看到宋斯寒,自小缺失的那种安全感仿佛回落些许。
清醒被酒意消磨,黎枝神情落寞,喃喃开口,“宋总,你知道吗。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容女士和黎梓他爹,当然,也就是我那位生物意义上的父亲,离婚了,然后没多久黎芊就出生了。”
黎枝自嘲一笑,“据说当时容女士很难过,抹去了和他结过婚的消息,独自出了国,所以如果不是有目的地去调查,根本查不出来。”
所以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一步,步步,否则她和宋斯寒的这段孽缘,不会持续这么久。
想到那些过去,鼻尖忍不住发酸,想要流眼泪。
“宋总。”黎枝眼泪汪汪地喊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不是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见到容桦见,可是这次心情似乎格外不好。
看见宋斯寒,就想矫情地哭一把。
“我小时候她从没有管过我,可是几个月前突然说让我和星”
唔,黎枝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她看了眼宋斯寒,理智让她闭嘴。
宋斯寒唇线淡了淡,气定神闲地接过她的话,“逼你和沈星临结婚?”
黎枝瞪大眼睛,眼底还含了一包泪,抽抽搭搭,“你你怎么知道的?”
宋斯寒轻呵一声,抱起她。
“干嘛?宋总。”
喝了酒的黎枝话音泛着软,仿若在撒娇。
男人薄唇微启,字眼冷淡,“回房间,睡觉。”
“可是我今晚想睡花房。”
话音落下的一秒钟,微微的摇晃感。
黎枝掀开眼睛,入目是宋斯寒英俊的脸庞,她坐在他腰腹,很危险很暧昧的坐姿,“宋总,你怎么又坐下了,这是露台,不是花房。”
“因为我发现这里也不错。”宋斯寒唇角勾了勾,调整躺椅成固定角度。
“denise,抬脚。”他轻轻拍了拍她小腿。
“嗯?”黎枝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伴随着一串铃声,宋斯寒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串什么,垂眸认真系到她纤细的腕骨。
银质铃铛,血玉点缀,衬得皮肤若一柸洁白的雪,黎枝晃了晃脚腕,铃声清脆叮铃作响,“宋总,你这是在用礼物哄我吗?”
“嗯,哄你。”
宋斯寒薄唇勾出英俊的弧度,面容如玉,微敞的衣领肌肉宛若棋盘分明漂亮,在灯光下浸着一股朦胧的性感,“喜不喜欢?”
“喜”她刚想回答喜欢。
不久前花房那晚宋斯寒的话映入脑海,黎枝直觉危险,不由自主蜷了下,紧随而来的铃声撞入耳膜,“这戴了还能摘吗?”
“不能,系个铃铛就不会再瞎跑了。”
宋斯寒眼皮撩起淡睨向她,“就算跑,denise,也有声音,我会发现。”
“宋,斯寒?”黎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想不想听它响?”宋斯寒握上她瘦弱的蝴蝶骨,从唇一路吻到她纤白的颈,诱哄的语调落在耳里性感引人沉迷,“bb,坐上来,然后摇一摇。”
“唔。”
阔别两日伦敦浮华夜色在眼前摇摇晃晃地绽放,漫天繁星里,黎枝眼眸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