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单纯出来上个厕所,习砚连手机都没带,没办法打发时间。
栾亦白还能打瞌睡,他只能干等着,闲得快要长蘑菇了。
封叙进了厕所之后,里面就再没传出过声音,安静得有些诡异,习砚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封叙你便秘吗?怎么拉个屎都要这么久。”习砚大声抱怨。
封叙之前跑了几次厕所,差不多已经把肚子拉干净,蹲了半天,虽然有里急后重的感觉,但什么都没拉出来。
身体不舒服十分影响心情。他本来就暴躁,外面还有个专门戳心窝子的人喋喋不休,封叙不耐烦地喊了声:“闭嘴!”
习砚也很烦:“有啥事明天再说不行吗?我这还急着回去睡觉呢。”
“……等着。”
又冷又困的习砚很想骂人,但一想到封叙可能真的会做出重建网站那种疯批事,又憋屈地忍了下来。
他蹲着的角落正对一扇窗户,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外面漫天的繁星。
看着看着,那些星星好像被揉成一个光团,越飘越远。困倦袭上大脑,习砚的眼神逐渐放空,思绪更是飞到了天外。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在幼儿园照顾小朋友的经历。
那时他十五岁,才上初三,因为学习成绩太烂可能考不上高中,院长妈妈为了他的将来愁得头发都白了。
在他之前被收养的姐姐们已经有好几个参加了工作,不知道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说学习不好的男生就去学幼师和护理。
因为这两个专业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导致男生异常抢手,刚毕业就能被直接挖走,完全不用担心工作问题。
正好其中一个姐姐在幼儿园当老师,和校长商量过后,让习砚跟他去幼儿园帮忙,方便他提前了解幼师平时的工作内容,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学这个专业。
幼儿园因为是私立的,没有寒暑假,习砚正好可以趁着假期去试一下,还不用耽误学习。
院长妈妈同意之后,习砚就这样一脸懵逼地被提溜去幼儿园体验人生。
整个幼儿园的工作人员里,除了保安大爷,习砚是唯一一个男性。
再加上他长相帅气性格也好,导致他刚去的头几天,每天像珍稀物种一样被围观。就连食堂大妈给他打菜时都会笑眯眯地多打一点。
甚至校长都特意点名让他当领操员,然后拍视频发到网上给幼儿园做宣传。
那些视频虽然阴差阳错让便宜老爸找到了他,但迄今为止都还是习砚不愿面对的黑历史。
习砚被姐姐阿姨们稀罕了几天,就彻底变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除了搬桌椅板凳之类的体力活要他来干,习砚还要照顾小朋友们拉粑粑。
现在的小孩子都金贵得很,被家里的长辈宠上天,有的甚至四五岁了还不会自己坐马桶拉粑粑,非要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