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的刹那,有什么被塞入手心。
她脚步一顿,原地摊开手。
是一颗牛奶糖。
学校一向注重开学的“仪式感”,一场开学典礼办得盛大又热闹。
开学典礼散场后,一大波新生从礼堂涌出来,流向各处。
器乐社招新摊位后,殷燃正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身侧,同社团的学弟学妹在聊天——
“不容易,终于有新鲜血液来了,今年艺术节终于有指望了。”
“有理,不过也别太自信。别的社有指望,咱们社可不一定。”
这是实话。器乐社的无人问津一向有目共睹。
“但咱们社一共就仨人,而且每年艺术节都表演同一个节目,大家估计都看烦了。”
学弟说着,叹口气:“你知道舞蹈社那群人怎么说吗,说咱们干脆改名别叫器乐社了,直接叫‘老年活动社之难忘今宵限定版’。”
“噗。”
殷燃忍俊不禁。
“学姐,你觉得今年能招到新生吗?”
殷燃心里也没底:“不好说。”
能不能招到新生,还得看她的口才和耐心在不在线。
记得去年招这两个学弟学妹时,她使出浑身解数,把器乐社从内到外夸了一遍,形容词都没敢用重复,这才光荣拿下两个新社团成员。
“要是再招不到新生,咱们估计还得再来一年‘难忘今宵’。”
殷燃:“先别急着打退堂鼓……”
新生大部队在靠近,那清脆的谈笑打闹声与器乐社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对比。
百无聊赖之际,殷燃支着脑袋看行人,忽地瞥见一抹熟悉身影。
“有戏了。”她起身,冲着不远处落单的阮符挥挥手。
彼时,阮符正跟在同班同学身后,略显尴尬。
说好一起逛的,不过走到半路,同桌二人便聊得热火朝天,顺势抛下了她。只留阮符在身后跟着,像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跟班,停下也不是,不停下也不是。
直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阮符——”
阮符如蒙大赦,忙循着声去找声音的源头。
不远处,殷燃朝她挥挥手。
一侧的学弟学妹面面相觑:
“什么有戏?”
“肯定是新生的事呗,学姐说有戏肯定就胜券在握了。”
没多久,二人眼见平时学姐带着一个乖巧漂亮学妹来到招新摊位前。
要知道,学姐一贯礼貌疏离,对人也总爱搭不理,能让她这么热切的,只有一种可能……
把阮符带到社团前,殷燃还未来得及介绍,便见学弟学妹热情打起招呼。
“啊,这就是咱们社新成员了吧,欢迎欢迎!”
“学妹好漂亮啊,走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
殷燃欣慰地点点头。
而另一侧,阮符在凳子前坐定,面上难掩拘谨,时不时抬头看看殷燃,“啊,谢谢学姐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