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慢慢冷了,以后还是少出来走动吧。”
说罢,郑云间起身要走。
“等等。”大皇子叫住他,“吾这回是叫旁的事拌住脚了,并非有意来迟。”
大皇子试图解释,不过郑云间并没有要跟大皇子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怨蝶,去将大殿下手里的信拿来。”
“郑云间,吾不就是迟来了一会儿吗?你至于吗?”大皇子吼道。
“殿下。”怨蝶伸手,示意大皇子将信交给她。
大皇子见郑云间心意已决,也就不再热脸贴冷屁股,把信随手一扔:“你好得很!”
郑云间从怨蝶手里拿过信检查过之后,便带着郑府一行人离开了亭子。
大皇子却没有急着离开,他气呼呼地进了亭子,却在石桌上发现了一封信,大皇子打开一看,竟是北方蛮族拉拢郑云间的信。
大皇子自以为抓住了郑云间的把柄,可以好好拿捏郑云间,转头又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证明这就是蛮族同郑云间的书信往来。
既然如此,他不如往郑府安插些眼线来,只要抓住郑云间的把柄,难道还怕郑云间不会乖乖为他所用吗?
想到这里,大皇子让手下找来几个背景干净的小丫头来,这些小丫头是他府上专门调教的,没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去,将这几个丫头送到郑府,说是吾向郑大人的赔礼。”大皇子看着面前几个丫头真是越看越可惜,若是给他留下,那该多好。
然而不多时,这几个丫头又被送了回来。怨蝶也跟着过来传话:“大皇子,我们大人说了,他不喜欢女子,您倒不如给他送几个长得标致的男人过去。”
“什么?”大皇子气急,郑云间这难不成是为了故意羞辱他才这么说的?
这京城谁人不知他萧准城府上养着男宠,只不过没有闹大,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像岭南王那种甘愿被另一个男人玩弄还被算计到大庭广众之下的,那是傻子。
“你们殿下这是故意给我脸子看呢。”
大皇子正要拂袖离开,怨蝶却又叫住了他:“大殿下,我们大人并非殿下所想的意思。我们大人是想请殿下到府上一聚。”
大皇子听此,冷哼一声:“算他识相。”
……
“郑云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的,不然我可就把你私通蛮族的信件交给父皇了。”大皇子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坐下,脚直接搭在旁边的桌子上。
郑云间眉头微蹙,但有很快舒展开来,带着那副假笑道:“大殿下在胡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呢?”
“你少给我装傻,你就说这是不是你那日落在郊外亭子里的!”
大皇子把那封信甩到桌子上,郑云间面带不解地拆开信件来看,越看他眉头皱的越深。
“大殿下,臣没有想到您的野心如此之大,居然想联合蛮族来篡位!”
大皇子被气得不轻,分明是他郑云间的信件,怎么如今反倒是被倒打一耙?
“郑云间,你胡说什么?这分明是你那日留在京郊亭子里被我捡到的。”大皇子没了刚才的从容,气得直接站起来了。
这回换郑云间不着急了,他早就知道大皇子是个蠢货,这么快就被激怒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还要再周旋一番,没成想这么快就上钩了。
“大殿下莫不是被人利用了?这信件我当时去的时候还没有呢,想来是大殿下身边有了细作,故意引导大殿下看见这封信呢。”郑云间将话头引向别处,“大殿下不如想想,当时身边最先接近石桌的人是谁?”
“是谁吾也记不清了。”大皇子真就在想当时的情景。
只不过当时他看到那么一封信件单顾着高兴了,别的什么都没想到。
“不过还好,大殿下只以为这是臣留下的,若是真中了那人的奸计,与蛮族人私通,做这乱臣贼子那可真要成千古罪人了。”郑云间顺着说下去。
“幸好幸好……”大皇子眉头一皱,拿过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这蛮族也真是的,来撺掇大殿下做什么?大殿下将来继位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何须大费周折与他们联手篡位?”郑云间生怕这位大皇子的脑子转不过来,还特意“提点”了他一下。
“你说的是,吾……吾怎会同那群宵小为伍?既然这信并非郑大人与那蛮族互通,吾便将这信带回去了。”说罢,大皇子便匆匆离去,生怕郑云间反应过来什么。
“大人,您怎么会知道大殿下一定会上钩?”怨蝶不解问道。
“他前些日子才失了圣心,五皇子势头正猛。况且三皇子四皇子式微,陛下现在有意培养二皇子。二皇子虽说母妃身份低贱,但陛下抬举,那他也有一争之力。”郑云间向怨蝶分析道,“所以大皇子他必定会有所行动。”
“可蛮族那边也不好糊弄,更何况他们那边还有大人的信件,若是他们将大人给供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傻的,写信换个字迹不就好了。跟他们联络的从我这么个无权无势态度不明朗的罪臣,变成皇帝的长子,他们还不知有多高兴呢。”郑云间冷笑出声。
“怨蝶,我知你不想嫁人,担心所托非人,想将来做个谋士大展拳脚,现在不如你先做我的谋士如何?”
怨蝶一惊:“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过……”郑云间故意卖了个关子,“我这里不养闲人,若是你无法胜任我身边的谋士一职,那你便接着做服侍我的丫头吧。”
怨蝶当即表忠心:“大人放心,怨蝶自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大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