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我决定为夫君报仇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无所谓了。
周景昌又不在这,他说给谁听。
挥开他的手,气氛一阵沉默,徐明俞有些惊异我难得没反驳。
他递过来一个褐色的小玉瓶。
我打开闻了闻,“什么东西?”
“毒药。”
我抬头捏住鼻子,压抑着怒气,“也不提醒我,毒死了怎么办!”
“毒死你,我给你买个大棺材。”
徐明俞波澜不惊,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掌心。
“这是毒无色无味,连服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有效果,你要让周景昌按时服下。”
我指尖触及药丸,微微一顿,“这高位,你就这么自信。”
“怎么,难道说你跟他在床上睡出感情,舍不得他死了?”他尾音一冷,腾腾杀气弥漫。
我红唇微勾,“我只是很好奇,你们有什么办法能明正言顺的登上皇位。”
“与你无关。”
朝华殿里宴会办的极其盛大,在座的没有一个不吹捧徐家父子。
连皇帝都没有他家锋芒照人。
别看徐明俞是个冷面毒舌,但笼络人心的本事并不小。
起码半数以上的朝臣是他家门生了。
也难怪,毕竟有个只求长生的皇帝,前朝后宫都由徐家把控,眼看大厦将倾,谁不想另寻明主。
阵阵吹捧声传来,皇后身边围满恭维的各家夫人。
我敛下眸子,将存在感尽量缩小。
谁不知道皇后看不惯我,我们从小就不对付,现在还死了丈夫,要是有点动静不就就是架在烤炉上的小鸟吗。
上方的皇后食欲不振,周景昌为她宣来了太医院院首。
那院首将帕子盖在皇后手腕上,仔仔细细的诊脉。
说出的话满堂震惊,我面色惨白。
“恭喜皇上,老臣断言,娘娘龙脉已三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