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没多久,另一通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回到原点
谢之寻低头瞥了一眼,在看到来电时,划了接听。
“喂。”
“哥,”唐昱试探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能出什么事。”
“那”他嘴里的那个名字迟疑着快要说出来的时候就被打断了,“没事。”
“呼,”唐昱重重松了口气。
在酒吧门口他看着人朝女孩走过去的时候都快吓死了,生怕一个冲动就闹出人命了。
他从来没见过谁家谈个恋爱能谈的几次进重症室。
两个人又是自残又是拿刀捅。
就这,几年了,他妈一见面又续上了。
“哥,你这次回来该不会还是因为南晚吧?”
谢之寻沉默不语。
“咱要不换个人喜欢吧,”多少条命也不够这样搞啊,唐昱后半句没说出来,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盯着切出去的通话页面,认命般叹了口气,“行,我倒要看看你俩这次能把彼此折腾成什么样。”
电话挂断后,谢之寻转身朝浴室走去,扯下身上的衣服往一旁置物架上扔的时候瞥见了女孩来时穿的那件黑色卫衣。
他扔衣服的动作停住,走了过去。
俯下身捡起那件衣服,握着衣服的手指克制不住的发颤,他没有将腰直起,而是把手里那件衣服紧紧抱在了怀里。
把人送回公寓,许梵没赶走,她看着人睡着,才小心翼翼关上门出了房间。
她看着开灯之后明亮却空旷的客厅,轻轻叹了口气,抬脚朝沙发那边走去,蹲下身将地上的酒瓶捡了起来。
“就这还和我说没喝酒。”
在收拾好一地的酒瓶时,许梵看到了桌上那张没画完的画,她蜷起腿坐到了地毯上。
画里是记忆中的一幕。
教室里的圣诞气氛很重,后排空旷的地方有一棵圣诞树,上面挂满了装饰和礼物。
在两侧的窗户上也贴满了麋鹿和圣诞老人贴纸,仰头看时,晶莹剔透的雪花在上面缀着。
因为下雪的缘故,班里的很大一部分学生都跑去了操场,教室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在低头写卷子。
外面一片欢声笑语,屋内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写字的沙沙声。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女孩缓缓抬起了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对面熟睡中少年的睫毛。
许梵看着看着眼睛就湿了。
其实这幅画还有后续。
少女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在她收回手低下头的时候,一直没动静的人轻轻弯起了嘴角。
那时是他们关系彻底僵住的一个月。
崔景雪那句精神病一出来,在场的一群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其中包括女孩自己。
那也是许梵第一次见一向从容平静的谢之寻脸上露出慌张的样子,他牵起人就想往外走。
可是手被甩开了。
温南晚朝半蹲在地上的人走去,平静的让她再说一遍。
“我说你就是个神经病,”女孩压低声音嘶吼,眼神恶毒讽刺,“什么帮人报仇,什么星星,自己的不敢承认的事情就在这里扯鬼话,还星星,名字叫的挺好听,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