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从生理转移至神经。
她双腿紧张得曲着,维持一开始的姿势,脚趾却渐渐蜷缩起来,时不时蹭在苏哲尧黑色西裤面料上,滑动两下,压上“绵软”的反义词。
万丈高楼平地起。
她惊叹苏哲尧的巨型建筑。
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城里比六层老楼要高出一截的电梯房。
上回在罗马人,隔着布料,她将这建筑反复推倒又拔起,却从未直面见识过它的壮观。
她猜想过他受上天眷顾,生来硬件就好,却没想过亲眼所见和猜想也有差距,他的强硬和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简直两个极端。
他明明是一颦一笑都舒缓的人,做那事儿的时候却根本不愿意给人留活路。
她曾经问他是不是做-爱的时候也那么端着,他用实际行动回答她——他不端着,真实的他简直是一头猛兽。
相比之下,他爱较劲的舌头反而不算凶残。
苏哲尧简单意思一下,起身进了狭小的卫生间,出来时手上全是水,他扯了桌上的卷纸来擦手,伸手从西裤口袋里真给她掏出一管红霉素染膏,跪坐在床尾仔仔细细给她厚涂一层。
末了还提醒她:“这两天别再乱跑了,好好在家养两三天,等我去找你。”
“两三天?徐岑安怕是等不了。”金愿过河拆桥,扯来被子将自己腿脚盖了个严实。
“他何止要等两三天,我看就是等到下辈子也没用,我又不是死的,我不可能让他有机会碰你。”苏哲尧还维持先前跪坐的姿势,隔着被子再度去抓她腿,被她用膝盖顶开。
金愿冷哼一声:“你口气真不小。”
“我哪里都不小。”他顺势顶上她腘窝,让她再度感受。
“胆子小。”她在心里反驳他。
“我不和他谈恋爱,再不给他睡,你觉得他凭什么一直惯着我?难道就凭我这张脸吗?”金愿觉得苏哲尧莫名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还不够吗?”苏哲尧身子往上滑过去,掰正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喃喃:“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吗?”
说着便吻上去,不似从前那般同她较劲,满眼虔诚。
就是这张脸,在他梦里翻云覆雨,要他的命。
初见时,也是这张脸让他迷了心智,一步错步步错。
她现在换了发型,黑直发明艳大气,少了些妖娆妩媚,却平添贵气和神秘。
随意丢一个眼神过来,就摄人心魄。
她早就是他的软肋了。
从他坦坦荡荡让苏卓陪她玩儿的时候,他就已经败给她了。
“这段时间,你倒是成长了不少,都学会说话了。”金愿伸手摸上他的头发,轻笑。
“如果你喜欢的人差一点死在你面前,我想你也会成长的。”
金愿没有接话,心里默默骂他贱,以
前一直期待他承认喜欢自己,他说拿她当朋友;现在她不玩了,穿上裤子都和他saygoodbye了,他这时候反倒又肯表态了。
“你说过的,我们之间只可以说真话。”苏哲尧顿了顿,似是斟酌了片刻,才郑重其事道:“我爱你,或许你比我还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