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不是答应你父亲要和北城那位……”
唇被再度封住,刀刃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的血丝混着些许粘稠,渐渐凝固。
硬度减半,他的声音也转凉:“没有,没有别人。”
说来羞耻,之前在广州袁家的酒店里,夜晚硬得难受,苏哲尧拆开浦东机场买的那盒套套试戴过,大小并不合适。
他将酒店外的便利店和药店的计生用品柜台都找过一遍,没找到比那尺寸更大的套,思来想去,才托凯文给他找些进口的,有几个牌子还是从港城淘到的,内地药店都没得卖。
那些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避孕套,按照大小、厚度和特性被苏哲尧分为好几类,经历漏水实验和亲身试戴,他最终留下了这个法国产的套套,在加大尺寸的情况下做到尽可能的薄和润滑。
苏哲尧已经托凯文帮他采购,从早上凯文发过来的物流信息来看,包裹已经发出,他这边用掉,很快就能补仓。
他没主动把这个事儿说给金愿听,却听到她主动问起,他本想随口扯个谎,拉庄裕挡个枪子,却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飞机上,他们曾约定只对对方说真话,低笑一声:“市面上的尺寸对我来说都不太合适,但这么直接说出来有点装,我让凯文多买些欧美的牌子,你应该懂我是为了什么。”
金愿一张脸迅速涨红,虽在黑夜里看不出来什么,但思及方才被劈开一般的痛,恍然大悟。
金愿解开他的手铐,别过脸去让他自己戴,她没见识过其他人的尺寸,不知苏哲尧这番话有无吹牛的成分,想着有机会定要将徐岑安同他做一做比较。
是的,她在这种时候想到了徐岑安,还未品尝到舒服,先一步遥想到了悲哀
。
暂停的时候,潮水退潮,金愿由着他俯身人工加湿,半路被他抱到床上,转瞬又被他抱去那只贵妃椅上。
她问:“怎么了?”
苏哲尧轻轻抬手摇了摇那床尾的围栏,铁架床发出刺耳声响,吓了她一跳,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你觉得呢?”
“我是被强迫的。”他摊了摊手,对今晚的荒唐表示无奈。
“徐岑安又不是混hei社会的,他总不会将我沉海。”
“那你还是说我强迫你吧,沉海就沉海。”
他不能接受再失去她一次了。
心太痛了。
想起码头那一幕,苏哲尧连呼吸都慢了下来,每一次吐气都烫在她腿心,让她四肢百骸都在被油炸、被点击、被烤炙。
许久之后,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低低的一声。
他说:“阿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却没有说清楚。
也不知说的是刚才弄痛她,还是为年前在码头走火的那一枪。
总之让她现在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他知道都怪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