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窈有了江岫白撑腰,才敢楚楚可怜地开口,“妾身是真的心疼明哥儿。那板子即便是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明哥儿还只是个孩子。主母,您为了一个贱婢,至于下此狠手吗?”
在没有见到温婉芸之前,林窈窈从江岫白的口中略微知道一些事情。
岫白说:她不过是块木头,什么情啊爱啊的无趣的很。
光有美貌那又如何?这天底下貌美的女子多了去了。
他不过是看中了她身后的将军府,才迫不得已娶温婉芸的。
如今看来,温婉芸真的不配当江府的主母。为了一个奴婢对小世子动用家法,简直是糊涂之举。
江岫白听完,脸上愠色更显。
“窈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林窈窈细细道来,“世子,妾身也是早上来给主母请安,听下人说了一嘴。”
“他们说。。。。。。明哥儿不小心用碗把一个丫鬟的额头砸破了。主母生气,所以才罚明哥儿的。”
“为了一个丫鬟,何至于此!”江岫白怒气冲冲看向温婉芸。
简直是胡闹,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个贱奴的命,能跟江府嫡子的性命相比?
“何至于此?”温婉芸一声冷笑。
这声笑,听得江岫白极其刺耳。
“夫君只是听信一个姨娘之言,便妄加评判。难道在朝堂之上,夫君也是这般只听一人片面之词吗?”
此话一出,江岫白脸色一僵。
事情未调查之前便妄下评判,是最忌讳的。这要是传出去,外人非得参他一本。
他转身看向江明赫,声音也冷,“说,你到底犯了何错!”
江明赫吓得身子一抖,遮遮掩掩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温婉芸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今日这学堂也别去了,挨完板子好好在院子里反思。”
“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出去。”
说着,温婉芸示意身边的婆子去拉江明赫。
“不,我不要。”江明赫吓得躲在了江老太太身后,死死地扯住老太太的衣服,“曾祖母,你一定要救我。”
江老太太也生怕今日孙儿不智之举泄露出去,如今只有让真相大白,才能平息众人之口。
她便哄着劝说,“明哥儿你快把早上事情说清楚。”
江明赫一边哭一边说,这次没敢再遮掩。
温婉芸叹了一口气,语气适时软了下来。
“你们都觉得我是在为婢女出气。我气得是明哥儿不过是个孩子,竟都能想出欺瞒他父亲之事。世子对这个嫡子读书抱有众望,可明哥儿却屡教不改,实在是让人寒心。。。。。。”
江岫白也脸色铁黑,这次的怒气是对着江明赫。
“该打!实在是该打!”
江岫白不仅生气,心中更是失望。
这个孩子,天资秉性似乎一点都不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