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也是江岫白的孩子啊,天下竟真有父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温婉芸的心里一阵凄凉,恨意涌上心头。
不过,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只能克制的隐忍。
“明哥儿,你也不要因为今日之事跟你母亲离了心,她总归是为你好的。过些日子,曾祖母去万佛寺上香,到时候带你出去散散心。”江老夫人生怕江明赫再口不择言,只能软硬兼施。
这天大的篓子,可不能现在被捅破了。
温婉芸假装听不懂江老太太的话中话,临走时也不管江明赫有没有跟上来。
春华堂里,老太太心里还有些后怕。
她呢喃道:“婉芸平时不这样,今日这是怎么了?”
房妈妈也心存疑虑,忽地,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猜测道:“会不会是明哥儿在主母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孩子口不择言。。。。。。”
要是情急之下说漏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在那件事之前明哥儿跟主母的母子关系一直很和谐。
江老太太心里警声大作,愠色道:“我早就说了不该让岫白带明哥儿去私见那个贱妇,他偏不听。”
说什么孩子大了,有些事情早晚都要知道。
江老太太心里很清楚,一定是那个女人在岫白面前说了什么,才惹得孙儿冒险。不然,依照江岫白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如此欠缺考虑的事儿。
“这个贱妇可真会勾引男人,总要想办法处置了才行。”江老太太眼底隐藏着一抹杀意。
到了夜间,江岫白刚回府就被传唤去了春华堂。
男人一身檀色锦衣绸缎,脚上踩着黑色云纹靴,身量修长沉稳。江岫白是江家最出挑的嫡子,聪慧能干,有勇有谋。是以,老太太和太太,以及江大人对这个嫡子报有众望。
可以说是把整个江家未来的昌盛,都寄托在了江岫白的身上。
江岫白进了春华堂,恭敬的行了礼,“祖母,不知如此着急唤孙儿来是为了何事?”
他刚散值,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连口热水都没来得及喝。
房妈妈把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江岫白始终拧着眉。
“祖母,此事孙儿做得隐蔽。应当不会被发现。”江岫白回应。
江老太太有些不满,“岫白,你向来聪慧,可是一到那贱妇身上就如此丧失理智。你试想,若不是那贱妇挑唆,明哥儿一个六岁的孩子能说什么?”
定是那贱妇想进江府,便从孩子身上打鬼主意。
江岫白相信自己的判断,“阿窈一心一意待我,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况且,她也不是这般在意地位和钱财的女子。。。。。。”
江老太太听完后,被气得头发蒙。
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这天下哪有不在乎名利的女人?祖母告诉你,没有!”要是有的话,她亲自去给那女人送一块贞节牌坊。
江岫白陷入了沉思,就在江老太太以为孙儿想明白的时候。
只见江岫白深吸了一口气,“祖母说得对,那孙儿有个不情之请。。。。。。”
江老太太暗叫不好。
“孙儿想娶阿窈进门,还望祖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