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但今后你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帮你。”
“好啊。”
祁平秋端坐在长椅上向许惜溪示意自己要起来,许惜溪熟门熟路的移到中间,见人起身就往床边去拿出了一个陈旧的妆匣。
惊讶于对方对自己的毫不掩饰,许惜溪还是微微探了探头。
粗略看去才发现,妆匣里不只是一些旧首饰,就连梳子和用过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的脂粉盒子也在里面,只是里面的东西和那些首饰一样,虽然很干净连细节处也一丝灰尘都没有,看上去也还是灰蒙蒙的。
祁平秋细细将东西放好后才又回到许惜溪身边,许惜溪又是同上次一样按着椅子让人坐下。
“你说的那个人我能再问问吗?”
“当然。”许惜溪见祁平秋感兴趣也乐的分享道。
祁平秋嚅喏半响才小心开口道:“你说他独自长大?”
许惜溪点点头:“准确的说她早年还有爹妈,后来爹妈有了新孩子之后她自然也就没人要了。”
祁平秋闻言愣了一阵后才缓慢开口:“那他之后怎么讨父母欢心的?”
“没讨,还恨了很长一阵子来着。”
看着祁平秋震惊的表情,许惜溪才想起这里是封建父权的古代,不过依旧我行我素道:“也不是没讨,讨过,没讨到,就恨了,人之常情嘛。”
“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人儿女之所以来到世上就是因为有父母,恨这种词放在父母身上……不妥。”
许惜溪却只是浅抿了一口清水。
“没什么不妥的。”
乞丐
“可那是父母,没有他们谁又能独自活在这个世上?”祁平秋皱眉,但却并没有斥责。
不愧是男二,比她过去的情绪那可稳定多了。
“怎么不行?父母也是人,有人爱就自然有人恨,不过是恨父母的人能理解为什么有人爱父母,爱父母的人却理解不了恨父母的人罢了,所以少数自然成了异类。”
祁平秋眉头微展:“你这种观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嗐,以后想听姐姐还可以天天讲给你听。”
见祁平秋刚舒展的眉头又拧起来,许惜溪赶忙道:“开玩笑,开玩笑,你是哥。”
随后又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为人父母自然该做到养育的责任,这是他们应该的也是必须的,否则父母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如果不想承担这份责任大可以不做父母,不生孩子,既然选择生了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孩子无关,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只是他自己,那就已经是他的人生了。”
许惜溪的话让祁平秋久久无言,许惜溪没等人说就又继续道:“所以那个人后来选择了不继续去刻意的仇恨,也不强迫自己去忘记仇恨,只是顺其自然,过自己的生活,所以她过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