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顾祈安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桌子,看着门口的池枭,仿佛他才是这里的老大。
“怎么?安安想朕了?”池枭走向顾祈安,撑着桌子附身。
“对啊,想你为什么还没有死掉呢?”顾祈安歪头,嘴角带着笑意,就这么和池枭对视。
脖子再次被掐住,氧气被虐夺:“朕要是死了,安安就得陪葬。”
池枭松了手,顾祈安又一次失望了,果然,每次关键时刻池枭总能变脸。
“咳咳!”因为刚才的窒息让顾祈安发生了生理上的咳嗽。
“王公公,让她们进来。”池枭看向一旁的王公公。
“是。”王公公朝着门口招了招手,进来七个端着布料的宫女,她们低着头安静的站成一排。
“安安看看,选一个喜欢的给你做衣服。”池枭坐在顾祈安旁边,“这是今年西域进贡的上丝绸绸,仅有的七匹。”
顾祈安看了一眼宫女端着的布料,脑海中再次思考作死方案,仅有的七匹是吧?选一个是吧?他偏不!
“看着都喜欢,我都要。”顾祈安抖着腿。
“顾公子……”王公公想出声阻止顾祈安这不知死活的言论,却被池枭瞪了,他老实的闭上了嘴巴,算了,他也无能为力,引火上身那是不智之举。
“行,安安既然都喜欢,那就全给你。”池枭直接同意了,“让绣娘来给安安量尺寸。”
“是。”王公公在震惊的同时快速得跑出去做自己的事了。
不得了,不得了,看来以后得重新衡量一下顾公子在陛下心里的地位。
顾祈安也没有想到池枭就这么同意了,不是说好的珍贵吗?他这么无理的要求都能答应?是不是有大病?还是说珍贵是假的?
不对,看刚刚王公公的反应这个料子确实是珍贵,所以绝对是池枭有啥大病,还是说这个狗皇帝是受虐狂?
别人对他越坏他越高兴?但是也不对啊,之前明明就生气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算了,他可能永远都跟不上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的思维。
顾祈安再次沉默了,他顾祈安一个高考满分的大好青年,竟然想不通一个古人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还有那个狗比系统,让他好好死掉不好吗?非要卡一个bug,什么不能自杀?他觉得,从他出生到跳楼,活了十八年已经够了。
那么无趣的世界,十八年的时光他都感觉自己像待了八百年一样,所以让他死了不好吗?
要是没有狗比系统,还有这个狗比皇帝,他这会说不定都重新投胎了。
你是特别的
顾祈安在龙泉宫的时光仿佛被悠闲的云朵轻轻包裹,顾祈安不禁感叹,古代的有钱人真是会生活。
他斜倚在精致的软榻上,那软榻宛如云端,细腻柔软的垫子仿佛会呼吸,让他沉醉在慵懒与舒适之间。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仿佛整个宫殿都在为他一人服务。
他只需闭上眼睛,便能感受到身边宫女的轻声细语和轻柔的动作,仿佛是一首悠扬的乐曲,让人心旷神怡。
午后,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在软榻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顾祈安轻轻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似乎在诉说着宫中的秘密。
享受归享受但是,为什么不能有个人来把他杀了啊!生活好无聊!好无趣!
玉芙宫内,容妃怒发冲冠,她的声音震耳欲聋:“你刚刚说什么?!”
“回娘娘,陛下将今年西域进贡的上等丝绸,尽数赐予了他人!”贴身婢女小柔惶恐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仿佛风中之烛。
她也是在给娘娘送晚膳时,偶然间听闻其他宫人的议论,这才得知此事。
“给谁了?”容妃眼神如刀,冷冽无比,仿佛能将人刺穿,她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小柔,仿佛要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据说,是给了陛下几天前带回来的一位公子!而且,而且,那位公子竟然还住在陛下的寝宫!”小柔语速飞快地回答着。
容妃紧紧捏着手上的手帕,手帕都几乎要被她搅碎了,她怒不可遏地吼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一个男人怎敢住在陛下的寝宫!这成何体统!”
“是,是真的,据说,昨天那位公子耍性子,竟将陛下宫中的瓷器尽数砸碎,而陛下,竟然丝毫没有动怒!”小柔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这些话让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简直是胡言乱语!定是那狐媚子使了什么妖法,迷得陛下晕头转向!本宫明日定要去探个究竟!”容妃怒不可遏,手一挥,将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扔了出去,茶盏在小柔脚边摔得粉碎。
“还不快把这一地狼藉收拾了!本宫要歇息了。”容妃气得站起身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小柔让其他小婢女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自己跟了上去。
为了防止池枭同昨晚一样发疯,顾祈安直接睡在外面的软榻上。
结果晚上池枭回来的时候昨晚的事再次重演。
顾祈安被池枭从软榻上拎了起来,然后再次被扔进浴池里面。
“你是不是有病啊!”顾祈安再次发出了日常疑问。
“我有没有病安安不是切身感受过吗?”池枭把人拽到自己身边,“我不喜欢跟不沐浴的人同眠。”
“老子让你跟我睡了吗?你一个皇帝找不到地方睡?”顾祈安冷笑。
“你睡的是我的床。”池枭再次扒了顾祈安的衣服。
“那你让我滚,赶紧的!谁稀罕一样。”顾祈安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