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娴说:“刚开始我和老秦谈恋爱也是这样,每周能见个一回就不错了。”
“我记得你说他是对你一见钟情?”向楠好奇,“那是他追的你吗?”
她温柔笑笑,“是啊,当时我刚出来工作,他是我的上司,对我照顾很多,我傻乎乎地以为他对所有人都那样。后来才知道,他为了不让我提防,故意那么做的。”
向楠“哇”了一声,“是办公室恋情?”
程娴摇摇头,“我们公司严禁上下级恋爱,在确定恋爱关系前,他就跳槽去了另外一个单位。”
工作上,秦明荃是个严厉到苛刻的人,不管对己还是对人,所以年纪轻轻做到了中层管理。
跳槽就意味着,之前积累的一切,洗牌,重头再来。
程娴说,她看上的就是他这种坚毅。
他家不是祁州本地人,他父亲是工人阶级,母亲是家庭主妇,家庭条件一般。
她和父母说要结婚,他们倒也没有看不起他们家,他们是读过书的人,说上层人论出身,普通人论能力,不跟别人比,就跟自己较劲。
“而且,他和如珩不一样,如珩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他从小记性就比同龄人强,老秦不是。”
提到秦明荃,程娴脸上总有一种柔和的笑意,“他是独生子嘛,他妈妈也没怎么读过书,他靠自己苦读读出来的,然后又一步步打拼到今天。他本来有个更好的工作机会,去帝都,我们那会儿正在考虑要孩子,他二话不说给推掉了。”
周悦然好羡慕,说:“说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向楠问她:“想让我帮你介绍吗?”
吓得她忙摆手,“我嘴上说说而已,我们公司有个男的追我,还同时吊了好几个其他女同事,给我恶心得,直接拉黑了。”
程娴说:“在婚姻上,我和如珩观念是一样的,要选择爱情,不愿意将就。”
向楠点点头,“只是他运气没你好,碰到得太晚了。”
程娴笑了,“是。”
周悦然恹恹:“我是造了什么孽,跟一对情侣一对夫妻出来玩。”
向楠大笑,“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遍地跑嘛,去随机揪一个。”
“你以为我是你啊。”周悦然掐她一下,她身上没多少肉可捏,但她怕痒,这是她的命门,一捏就猛地弹开,“夜跑都能找个男朋友。”
“哦?”程娴这倒是不知道,“夜跑捡个男朋友?”
捡,向楠被她的说法逗笑,“是啊是啊,这运气不亚于在地上捡张彩票,结果中了五百万。”
男池离得不远,女士们的笑声成串般,被风送过来。
秦明荃和程如珩一人占据一边,秦明荃是背对那边的,他回头看看,说:“难怪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真热闹啊。”
不像他们俩,聊天不疾不徐的,话题也是围绕经济、国际形势,外人来了都得嫌无趣。
程如珩说:“向楠是这样的,她无论到哪儿都不会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