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珩重新发动车,笑笑,“现在听不惯你这么叫我了。”
她不明所以,“为什么?”
“你和我学生都差不多大。”他直视着前方,“我有一种师德败坏的背德感。”
向楠“噗”地笑出声,差点打翻豆浆,“现在这个称呼已经泛化了,为了显示尊重,很多圈子都会这么叫。”
“这样吗。”
程如珩不太关注网上娱乐方向的动态,主要关注时政新闻,以及一些学术圈的消息。总之,对于富有青春活力、追求新鲜感的年轻人来说,多少有些古板。
好比她说的“老师”一词的泛化,或者,滥用,他也不曾了解。
“比如你是一名画手,哪怕籍籍无名,也会被叫作老师,”向楠解释着,又说,“所以,程老师,千万不要有负罪感。”
程如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云淡风轻的:“也是,毕竟也没有哪个学生,挖空心思想泡我。”
“……”
向楠又有些沾沾自喜了,正好是红灯,程如珩看她,“你乐什么?”
她乐呵呵地说:“我这么快把你泡到手,我还挺厉害的。”
程如珩失笑,他说:“我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你喜欢我。”
向楠捂了下脸,“你还是别提这茬了。”
静思便能回过味,他十之八九早就知道她喜欢他了,可能是那堂课,也可能是在他姐姐家吃饭,反正不会晚于漓湖公园那次。
今晚是谢天跃请客。
他们到达时,场子已经聊热了,上了一桌子吃的,开了几瓶酒,有的倒空了。
“程老师,你终于来了。”一个男人站起来迎程如珩,见到向楠,“哟”了一声,“没说要带人来啊。”
程如珩说:“不是说随便带家属吗?”
谢天跃听了,顿时了然,“哦”地拖长音,“早知道程老师脱单了,怎么也该选个高档点的场啊,今天只能让你们先将就一下。”
他又带头起哄:“程老师,不介绍一下?”
程如珩笑笑说:“我女朋友,向楠。”
坐在谢天跃身边的朱洁对她打招呼,“hello,又见面了。”
向楠面对一群陌生人也不怵,朝他们大方地笑,“hello,大家好。”
有个男人说:“能冒昧问你个问题吗,你多高啊?”
站在程如珩身边,一点也不娇小。问题是,程如珩多高啊,谢天跃还要矮他一截。
向楠说:“去年体测,裸高172。”
穿上鞋起码也得加个两三厘米,跟在场部分男士差不多,他们感叹着:“哇,你是北方人吗?”
她说:“不是,我是本省的,我爸妈都高,加上我小时候比较爱跳吧,就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