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蛟迫不及待地爬向吸引着它的君子兰,然而还没等它碰到曲霁宁的精神体,那株君子兰飞快地颤动着花瓣,消失了。
本来就受伤严重的精神体经此变故,当即又准备陷入暴动,却没想到自己被一只温良的手从地上捞了起来。
终于抓到阿廖。埃文斯的精神体了。
此刻曲霁宁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心跳加速,这可是蛟,是妖中大妖。
曲霁宁感受着黑蛟鳞片在自己手上的触感,收敛心神,开始对精神体进行治愈。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林叔焦急地在隔离间外面等着,他先是看着曲霁宁站在阿廖。埃文斯身边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又感受到本来充斥在隔离室中的精神力骤然一空,犹如一道龙卷风一样,全都进入曲霁宁的身体。
“希望宁少爷一定可以治好阿廖少爷!”
林叔闭上眼睛又狠狠地睁开,坚定地站在隔离间外面,就像一块可靠的山石。
隔离室完全与外面封闭,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林叔本来就年纪不小,站了一夜甚至连身体都变得麻木。
他打开自己的光脑,光脑忠实地将时间显示出来。
“九点零三分,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林叔担忧的目光看向隔离间,心越来越沉,“宁少爷和阿廖少爷,能成功吗?”
隔离间中,阿廖。埃文斯的意识慢慢恢复,就像沉入海底中濒死的人被打捞起来。
忽然,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眩晕晃动,隔了几秒钟之后才看清面前的景象,然后撞入一双宁静的眸子。
曲霁宁看到对方醒来,收回手,同时那株君子兰也消失了。
“我被救了,是谁救得我?”
阿廖。埃文斯立即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况,同时脑子里闪过一个答案。
他再次看向曲霁宁,救他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曲霁宁,一个小议员收养的烈士遗孤,他那恨不得让他早点去死的生理学父亲苦心孤诣为他挑选的伴侣。
阿廖。埃文斯没有见过对方,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此时却不耽误他将曲霁宁认出来。
他不明白,一个无法觉醒精神体的人,为什么能救自己。
但这些问题多的是时间去交流,现在他要做的是对曲霁宁说谢谢。
“谢谢你救了我。”
“你就是曲霁宁对吗?”
曲霁宁朝阿廖。埃文斯一笑,没想到才十几岁的少年看问题竟然那么现实且敏锐,笃定自己就是曲霁宁。
“恭喜,你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