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又不说话了,似乎在等谢川发表看法。
谢川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但是问出来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换个方法问:“是望宏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不是。”祁宴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
“你不开心?”
这件事情和他开不开心有关系吗?谢川想问。
没等他问,祁宴就先一步说:“没有提前知会你,是我考虑不周。”
谢川的心猛地跳了下。
祁宴说:“如果你想要望宏,可以把它给你,放在别人手里对你总有风险。”
祁宴的语气那么淡定,淡定像是在说要把橱窗里的蛋糕买给他吃一样。
谢川消化了一会儿祁宴话里的意思,深吸口气,默了几秒才问他:“祁宴,你为什么这么做?”
祁宴说:“分内之事。”
“可我们是挂名夫妻。”谢川说:“而且很快就要离婚了。”
祁宴顿了下,说:“离婚之后的事离婚再说。”
“可是……”
“还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没等谢川再继续问下去祁宴就挂了电话。
谢川握着手机沉默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他总觉得祁宴的话里有别的深意在,又知道那是些什么样的深意。
或许是在人心叵测的世界待久了,被人背叛的时候太多了,所以谢川一时居然有些不敢再对身边人给予同样全部的信任了。
这一下午谢川都心不在焉的,一会儿去台阶上的花架看新搬进来的绿植花草,一会儿又坐客厅里拉着管家保姆还有小花匠看电影,就这样消磨时间到了晚饭时,家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谢川开始还以为是老太太老爷子或者祁宴的父母,结果管家回来向谢川报备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
谢川抬头问:“谁啊?”
管家说:“是谢董事长一家人。”
谢川皱了下眉,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说话。
管家问:“谢先生,要让他们进来吗?”
谢川说:“我又不是一家之主。”
“明白。”
管家直接去回绝了他们的来访。
没想到这一次谢家人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进来一样,待在大门口不肯走,一次又一次的请求来访。
弄到后面谢川也有些不耐烦,让管家问问祁宴能不能放外人进来,他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