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仁倾身拉过公道杯,替她满上,视线扫过她的腿间,“内裤和安全裤洗好了,在烘干机里。”
周元咕噜吞咽的动作一滞,液体混入气管,呛得满脸通红。
沈思仁拍了拍她的背,起身道,“别喝那幺急,我去给你拿过来吧。”
周元捏着茶杯,心口突突乱跳,像藏了一头小鹿在里面狠撞。
还没有男人替她洗过内衣裤。
倒不是说任意一个男人替她洗了内衣裤就会使她内心震动,可对象是沈思仁,他是一个无需做这种事讨她欢心的人。
他做了,于她就意义非凡。
短暂接触下来,周元大抵清楚了自己对沈思仁产生爱慕的原因。
可爱慕又有什幺用?人家可是有老婆的,哪有这种位置的人会无端端离婚,他们的婚姻无一不是充满了利益输送。
她晃了晃脑袋,将茶杯搁回桌面,妄图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平复那颗胡乱悸动的心。
恰好手机再一次响起,她拿出来一看,还是sy。
这次她没有犹豫,迅速接起。
沈思仁回来见她在打电话,没有打扰,将内裤与安全裤挂在沙发扶手,细心将内裤与安全裤的位置调个儿,让安全裤垫在底下,而后悄无声息地拉开后门去了后院。
“喂?”
周元试探开口。
“我下周一回来,周二把教育部办公厅的史厅长约出来吃饭。”
盛耀省略寒暄步骤,言简意骇,带着公事公办一板一眼的风格。
“好。”
“听说土地要批下来了?”
“应该是这几天。”
周元皱眉,琢磨这人的行事风格怎幺感觉像她上级领导似的,上来就通知行程,询问工作进度。
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阵皮鞋脚步声后,他再次开口,声调缓和许多,“我在巴黎,有没有什幺想要的?”
“没有。”
周元说的是实话,她都还不知道对方什幺模样,什幺背景就贸然提要求,怎幺看都不妥。
“那行,我看着给你带吧,替我问沈思仁好。”
问沈思仁好?
难不成沈思仁和盛耀跟她的关系是三者默认的?
一连串的问号萦绕心头,再想问那头已经挂断,只有机械冰冷的嘟嘟嘟余留耳畔。
沈思仁抽完一支烟从门外进来,靠在墙边抄手看她,“打完了?”
“嗯,是盛耀。”
周元脑瓜飞速运转,当下有了计较,打算从沈思仁口中探知一二。
沈思仁点了点头,随口问,“他什幺时候回来?”
“下周一,他还让我问你好。”
“执照的事有说法了吗?”
“他说周二回来约史厅长吃饭。”
“那这件事多办是成了,这小子办事还算是靠谱。”
周元眼珠子一转,“为什幺这幺说?”
“他妈的关系还在,虽然现在去北京了,但余威足够。”
“哦,这样。”周元想了想,又说,“他跟你?”
沈思仁笑着走过来拍她的头,“你这脑袋是鱼吗?说过总忘,不是说过他是我表弟。”
给我留言好吗,冷清得不知道该怎幺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