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湛是在临近午时走入清阳镇的,又在一番打听下,寻到了江御川的小院前。
就在灵湛刚抬起手,准备敲门时,紧闭的院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一个小脑袋从缝隙中探出来,看向灵湛。
“你是来找玄曦道长的吗?”
灵湛垂眸向齐长卿看去,点了下头:“劳烦小居士通报一声。”
“不用通报,”齐长卿摇摇头,直接把门打开,“先生说请你进来说话。”
“那就叨扰了。”
灵湛犹豫了一下,跟在齐长卿的身后走进院子。
刚一进来,灵湛便看到正坐在桃树下一脸垂涎地望向厨房的老道士玄曦。
“灵湛见过师伯祖!”
腰板笔直的灵湛,恭恭敬敬地对着玄曦拜了下去。
玄曦一脸扫兴地瞥了灵湛一眼,语气淡淡道:“是你师父让你来找我的?”
灵湛语气恭敬地回道:“弟子正是奉师尊之命,特地来请师伯祖回去的。师尊说——”
“行了,行了。”玄曦一脸不耐烦的摆手打断道:“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是!”
话落,灵湛便一动不动地站在了玄曦的身后,如同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齐长卿自从灵湛进门开始,就在一直偷偷打量着他,对这个穿一身纯白胜雪的道袍又总是板着一张脸的道士充满了好奇。
玄曦这时笑着看向齐长卿说道:“小长卿,趁着江先生还在厨房没忙完,你用我教你的那一套剑法,跟你灵湛师兄过过招。”
“——啊!”
齐长卿登时一惊:“我,我真的可以么?”
“师伯祖,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灵湛看了眼个头只能够到自己胸壁,正一脸紧张地瞄着自己的齐长卿,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有何不妥?”玄曦瞥了灵湛一眼:“我只是让你陪小长卿过过招,又不是让你动真格的。”
“可是——”
灵湛刚想再说些什么事,又被玄曦打断:
“没什么可是!小长卿可没你想的那么弱!你在他这般年纪,实力可还比不上小长卿呢!”
说罢,又一脸笑意的看向齐长卿,“小长卿,快去把拿剑。难得有人来给你味招,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不要错过了。”
“明白了道长。”
齐长卿点了下头,没再扭捏,立刻将放在墙角的木剑拿了过来。
灵湛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按照玄曦的吩咐,取下背后木剑,走到了齐长卿的对面。
玄曦看了眼两人,又对齐长卿说道:“小长卿,等下过招时,你全力出手便可,其他的无须担心,以你现在的身手,还很难伤到你灵湛师兄,所以不必有所顾虑。”
“知道了道长。”
齐长卿用了点点头,不自觉紧了紧手中的剑,一脸凝重地向对面的灵湛看去。
这是他自练武以来的第一次与人对战,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紧张之余,心中又忍不住又有几分兴奋。
玄曦刚准备许宣布开始,江御川的声音抢先从厨房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