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延不动如山。
不远处,段琮玮忙着照顾两位女士,和她们说笑,一个正眼都没给哥几个。
温宛看他忙活,耐心又细致,忍不住夸赞道,“小段真的好,又有趣。”
段琮玮笑,眉舒目展,“那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温宛:“你认真的吗?”
段琮玮:“当然认真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你玩到一块儿的品性肯定都不差。”
这话太有水平,把温宛同桌徐云雾都连带着夸了。姑娘笑开来,眉间似忽而覆了层柔光,暖秋一般的明亮炫目,“我哥这说话水平真是突飞猛进,叫我刮目相看。”
段琮玮循声看她:“不错。在国外待几年,该记着的还是记得。”
段琮玮指的是“成语水平”,却不想“该记着”三个字化作细针扎入徐云雾的心脏,创面极小却极深,鲜明的痛感击中了她。
可面上分毫未显,她浅浅弯唇,并未言语。
温宛挨着徐云雾坐,隐约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不想她受困于此,笑眯眯对众人道:“玩点有趣的吧,这些烤串为彩头。”
果不其然,段琮玮的注意力被带偏:“你认真的吗?玩起来的话,你和云雾可能一支串都吃不到。”
温宛:“你少瞧不起人。”
这一闹,徐云雾心头的伤感果然淡去了些,失去了继续捆缚她的能力。她无条件站姐妹,“就是,你们那点儿东西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敢对着北城金字塔顶端的贵公子一众资深玩家说这话,过于嚣张了,顿时引来了一片目光。
这里面也包括温宛的,她朝徐云雾翘起大拇指,仿佛盈了水眸子刻着一排字:徐云雾,你是我唯一的姐。
徐云雾给她递了个眼神:能不能赢再说,气势要先放出来。
温宛弯了弯唇,轻易地和姐妹达成了一致。
商栩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笑道:“那就来吧。说说,什么是你们玩剩的?”
商栩竟亲自下场了。
天知道,他从上了高中开始就不和哥几个玩儿这些有的没的,嫌幼稚。
“对,说说。今晚哥哥就陪你玩玩儿。”
“决定了就麻溜点儿,串都要凉了。”
“真诚地建议你俩从现在就开始做没有烤串吃的心理准备,毕竟上次和我们撂狠话的人……”
此间闹开来。本来就是疯癫的主儿,这会儿被商栩一搅和,越发疯了。
徐云雾真没带怕的:“任务盅。”
透明的任务盅里装着一只只小纸船,纸船上写着众人写下的任务。船身各有编号,参与者凭心意选取号码。
玩的是心跳。
说干就干,短短几分钟玻璃樽已经摆上桌,于柔和薄光中兀自灿亮着。
一樽空瓶开始转动,从快到慢。
第一次,瓶口对准了温宛。
第二次,它指向了徐云雾。
商栩见状,不禁呵了声,音量低微却饱含着“恶意”。
霍星延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游戏第一轮,温宛抽中了霍星延写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