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远远望去如同一只狸猫趴伏在地,因此得名。
王锵的人就驻扎在狸垭口西面的峡谷内,看营帐的数量可不止三千。
慕慈和卢单此时潜伏在一处山丘,居高临下观察着营中的情况。
“姑娘,你怎知继后的人不在营内?”
卢单望向身侧同他一样扮做士兵的慕慈,问道。
他们一路疾行,半个时辰前到了狸垭口。
杀了两名暗哨,换了衣服,便来了此处。
慕慈收回视线,解下水囊喝了口,“能做到指挥使的人不是傻子,谋害皇子这样的事情只会告知心腹,而这三千人里知道实情的不会过三人。”
“如若将继后的人安插进营中,难免不会被人现端倪,他不敢冒险。”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怕被继后的人抢功。”
卢单也是军中之人,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历来近臣打着监军名义实则抢功的数不胜数。
况且此战任谁看都是必胜之事,王锵自然不想多生事端,白白便宜了别人。
“既然刺客不在营中,如何借刀杀人?”
卢单是知晓慕慈计划的,原以为他们会直接去到营中,将王锵被杀的事情宣扬出来,一则扰乱军心,二则让他们狗咬狗。
可慕慈却带着他来了此地,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再有两个时辰,他们的船便会行到狸垭口,时间不等人啊。
慕慈靠在一棵老树,视线迎着落日,清冷的眸子因那抹霞光添了几分旖旎的绯色,“行军听得是将令,这三千人是大殷的士兵,不是王锵也不是继后的。”
“所以,我改主意了。”
她也曾为一方统帅,深知为兵之道,为将之行,为帅之意。
错不在他们,而是王锵和继后。
卢单脸色微变,“姑娘是想摆明身份,让他们忌惮殿下的身份而不敢动?可万一整个都司都已投靠继后,我们必死无疑。”
慕慈将身前横生的荆棘推向一旁,不紧不慢道:“不是我来表明身份,而是继后的人。”
卢单视线落在遍布横刺的荆木上,“姑娘的意思是将继后的心思摆到明面?”
慕慈望向远处,“要入京了,咱们那位陛下也该尝尝寝食难安的滋味了。”
卢单明白了慕慈的用意,借粟阳都司之手宣扬继后谋害皇子之事。
即便皇上不喜三皇子,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嫡子,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要皇帝参与此事,便可牵制继后。
“可陛下会信吗?”
会信是他的枕边人所为么?
慕慈唇角勾了勾,“只要怀疑就够了。”
况且,京都可不只有皇帝和继后。
总会有人信的。
卢单想了想道:“乌鸦和殿下所乘的船只相隔半个时辰,如若计划更改,他们……”
“无碍。计划不会变,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慕慈看了眼下方燃起的篝火,道:“入营吧。”
话落,跨步向山下而去,很快两人到了山脚,翻身上马直奔营帐。
“什么人?”远远有巡卫看到他们,举枪喝止道。
慕慈勒马,高举黑色铜制令牌,喊道:“指挥使大人传令,带我去中军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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