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头也是唯一一个让我产生这种念头的人。”
“也许,你以后会喜欢别的人。”
“那不是更好,到时候你就可以得到自由,也就不会为我烦恼了。”
沈宁鸢唇瓣蠕动着,叹息融入风里,轻微得几步听不见。
【也许,那个时候,我也已经不在了。】
萧平铮是一个潇洒的人,应该有勇气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沈宁鸢明明应该为此开心,但她的心却告诉她并非如此,原来说到底,自己也是这么个别扭矫情的人。
沈宁鸢想到了在山庄的那次分别,明明马上就能再见到他,心底却生出不舍。这样柔软温柔的心情,好似是第一回尝到。
“或许,我可能,也有一点喜欢你。”
萧平铮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绽放,欢喜犹如潮涌,在他眼中一点点缓慢涌出,过满则溢,溢出的欢喜就好似落了满地的星钻,他的情绪是那样柔软而饱满,连带着沈宁鸢都被他带着沾染上了好心情。
“就这样好了,太过喜欢容易伤情,就这样一点一点,每天多一点的喜欢,最好了。”
熟悉的雪松香味再一次侵袭沈宁鸢的大脑,铺天盖地地挤入她的毛孔,血肉,四肢,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沈宁鸢的睫毛簌簌颤动,不过这一回,她学会了闭上眼睛。
——
那之后又过去两日,有一男人拿着先太子的太子私章,高呼自己是先太子遗孤,有前朝老臣为他作保,很快,他就入了皇宫,和太后一通痛哭缅怀,次日,皇帝封他为永昌王,大赦天下。
钱铎等人提前就被萧平铮叫进去商议,知晓赵顺昌就是那个先太子后人,萧平铮淡然地将他参军的目的讲述了一遍,命令其余人此后严禁将军中机密告知赵顺昌,若有公务联络,必须由他决策,至于私下里,他也不会管束。
“从今往后,他不再是你们的军师,亦不是我府上幕僚,不过,你们毕竟相处五年,若是私下里要喝酒什么的,也不必告诉我。”萧平铮敛下眼底神色,淡淡地说。
众人一阵沉默,良久,钱铎才道:
“与我并肩作战的是军师赵顺昌,不是永昌王郑丰,我与他,没有私交。”
萧平铮没有说话。
府里大多人都知道这事,因此赵顺昌揭露身份之时,府里并没有太大震动,倒是纪璞箬,此前见过赵顺昌几回,知晓他是先太子后人后,震撼不已,到北肃王府向沈宁鸢求证。
“没想到,赵先生竟然会是祖父知晓先太后还有后人在世,十分高兴,只不过今后,恐怕朝廷要不太平了。”
沈宁鸢笑了笑。
“这事情我们也说不上话,且看着吧。”
“是啊,如今这个局势,只能任其发展了。”
朝廷局势风云变幻,但到了萧平铮这边,却是风平浪静,他从前还要跟皇帝对抗,如今皇帝中风缠绵病榻,他跟他几个儿子合起来在斗永昌王,谁还管他这个小啰啰,除非他哪天起兵造反,否则没人愿意打理他。
日子过得清闲,萧平铮就带着沈宁鸢去了沈府。
上回,因沈宁鸢被绑架受伤,沈家大大小小都对萧平铮意见很大,从前的萧平铮或许不会在意,但如今他打算当人家的真女婿了,这岳丈家如何能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