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萧平铮背对着王府大门,他身形微微一顿,将缰绳重新还给守卫,转过身来。
“夫人,何事?”
沈宁鸢小心翼翼窥探着他的神情,却始终看不出喜怒。
“夫君今日,是在刻意避开我吗?”
萧平铮浅浅一笑:“夫人说笑了,我只是这两日忙了些,并非有意不见夫人。”
你的表现可不像是没有刻意避开我。
沈宁鸢内心嘟囔着。
萧平铮继续道:“夫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军营突发急事,我得立即赶去都督府。”
“夫君。——”看他又要走,沈宁鸢连忙叫住他。
萧平铮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昨日晚上,不是我叫她在书房等你的。”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他以为是自己把人安排到了书房。
萧平铮身为王爷,自然有他的骄傲,不管是他的夫人安排其他女子服侍,还是他的生活由人安排都令他不满,这才对她发怒。沈宁鸢虽然常年多病,但旁人不许她出门不许她玩雪,连同一日三餐都安排好,哪怕是担着为她好的名头,她偶尔也要生气,更何况他一个大权在握的王爷。
沈宁鸢想着,见到萧平铮的时候,一定要解释清楚这件事。如今她终于说出了口,心头不由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期待地望着萧平铮。
萧平铮
萧平铮淡淡道:“我知道了。”
说罢,他上了马,人影径直消失在街道一头。只留下一个沈宁鸢呆呆地望着他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眼神茫然不解。
萧平铮说是军营有急事,其实只是和赵顺昌悠然在都督府里头下棋。
王爷王妃有所龃龉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府,更何况眼线遍布整个王府的赵顺昌,早就将昨日今天发生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也浑然不解。
“敢问大人,你究竟是在生什么气?”
照他来看,夫人收下那六个美人的举动却有失妥当,但也不足以令萧平铮生气,事后夫人更是体贴入微,还让六人跳了一支舞,由大人决定要不要留下,至于“夜袭”书房一事,更与夫人无关,他不信大人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所以大人究竟在生什么气?
萧平铮执着一枚“马”,封住赵顺昌来势汹汹的“炮”,同时保自己的“卒”过河。
“我没有生气。”
“大人没有生气?”这个答案显然比他为何生气更要引发赵顺昌兴趣。